第十一章戏汉[第2页/共2页]
杨连倾也实在惭愧,不过三两根细枝子散在地上。方才他一通猛砍,全没甚么结果。实在倒不是他真的只用了蛮力,运那柴刀的时候也是遵循柳老爹之前教的去做的,谁知树浇着雨水颇滑,刀劈下去不似畴昔般着力,就滑开了,才全无半点功的。
杨连倾深吸一口气,猛地拔起了身子,窜天普通,起来两丈不足。身子在雨中打着旋,将周身水飞溅出去,直如顶撑开的伞。杨连倾将将到了树枝旁,手中柴刀左劈右砍,翻腕拧臂,乱披风似的,竟是令人目炫狼籍。别人却在枝头立定了,即便大雨如注,脚下湿滑,也自稳然不动。他手中那把柴刀,也是个奇的,那刀柄便有七尺多长,加上刀身,足有九尺多。如果平常来砍柴,实在倒是大为不便的。
中午的时候开端下雨,初时还淋淋漓漓的,厥后愈发大了,瓢泼普通。柳老爹却还是的带着杨连倾上山“砍柴”。两个穿戴蓑衣带着斗笠的男人,钻进树林里头,一步一滑的踩着泥。
那是一株杨树,不晓得有多少年初了,树干足有一人度量那么粗。笔挺亮光的,插到云霄里去,最靠近空中的一根枝子也有两人多高。
“行了!”柳梦云红着脸,抢了他手出来,翻开手心,拿针给他挑,“连刀都不会握!难怪手都出了血泡。你要学的多着呢!现下这类半吊子,到那里能混得下去?等着被弃尸荒漠呢?我可懒得替你收尸!”清算完人,就摔了帘子出去了。
杨连倾就半复苏半含混,顺手脱了衣裳丢开,爬进浴桶里睡。才眯瞪着,就感觉有人将他头发解开了,悄悄梳理着,又有热水从他头上浇下来,一只手渐渐的把他头发揉开。那热流淌在他脸上背上,从毛孔里散着舒爽。
“就你话多!”柳梦云拍了他一下脑袋,“今儿跟爹练得如何?看你比昔日摔得狠。”
半夜里听着雨声更大了,仿佛都能瞥见那在地上砸出来的一个个坑。暴雨一向冲刷着杨连倾的神经,像把刷子一向在贰心头刷着。柳老爹和柳梦云对他越好,他越不敢留下。
这一次却没去外间看她,筹算了无牵挂的走。但是才推开窗子,就被烧火棍打在胳膊上,火辣辣的疼。窗外大大的斗笠遮住了那张杨连倾熟谙的脸。
杨连倾也跟着抬头,瞅着那棵他明天要来“砍柴”的树。
“唔……”杨连倾没话说,他今儿确切不如何,本身也是忸捏。
“今儿只看你手腕,我倒要见见,之前教你的,能不能在这雨天里也应用自如。”柳老爹发话,找了个树墩,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