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走不了,留不得?[第2页/共3页]
杨连倾急立刀柄,竖在本身肋前,欲架住柳梦云的棍。但是那棍到此还是虚招,竟是借力在杨连倾刀柄上一点,一弯一弹,就见着柳梦云手上一松,棍子已然倒转了方向,跟着柳梦云翻身铁板桥,棍尖就杵到了杨连倾的咽喉,教杨连倾没法再动。
“如何,不敢了?”柳梦云掰了树枝上的枝桠,成了笔挺的一根棍。她抬高了棍身,左脚前,右脚后,稳稳的弓步,将那棍子在掌中一翻,便斜挑起来,棍头直对着杨连倾咽喉,“如果怕了,便即认输吧!”眉眼明朗,若远山碧水,横斜梅影,清冷疏淡。
“晓得了。”柳梦云应着,问,“他呢?”
心折口服,口服心折。杨连倾的口始终没服,他压根甚么话也没说。但是贰内心却明白,本身当真不是柳梦云的敌手。之前也晓得柳梦云短长,常常被她揍得躲不及闪不掉,只能挨打。但是杨连倾只感觉,那是本身从未曾还手的原因。他总想着,如果当真动起手来,他一定输她。到了本日,方才明白,纵使他真的与柳梦云对战,也一样是要挨揍的。这一场斗,不肯干休的却不是一心要走的杨连倾,而是柳梦云。一次次,即便败了那男人,也还是再战再打。
“只要你能赢我,我就让你走!”柳梦云顺手攀了根树枝,压了压,试了试,表示杨连倾替他砍下来,“赢不了我,今后再不准提半个走字!你就老诚恳实的跟在我身边,替我做牛做马!”
柳梦云猛地抽起棍子,狠狠的砸在杨连倾的身上,将棍子都打折了,声嘶力竭的吼:“你滚!你滚!给我滚得远远的!滚!”眼泪却下来了,不受节制。她做了这很多事情,忍了那很多委曲,都是为的甚么?那男人如何就不明白?不晓得?
柳梦云一下子就没了表情,收了棍,起了身,板了脸:“再来!教你心折口服!”
“真的?”杨连倾惊奇。
杨连倾见着纱布过来,反射的缩了一下。脑袋却被柳梦云扳住了,动不得。一阵温软喷到他面上,是柳梦云替他吹着眼。
柳梦云急出去院子里,只见着自家老爹抱着捆草料,向那驴棚里去,不觉惊奇:“爹,你要出去?”
“爹,辛苦你了。你早不管事了,还得为他跑这一趟。”
柳老爹看着女儿展眼就不见了,点头叹:“把她严峻成如许,真是孽缘!”独自进了驴棚,将草料撒进食槽。只是来吃草料的,却不是驴,而是一匹极雄浑的马,“老伴计,再跟我走一遭吧。”
“这话不该你说。该你大姐夫说!”柳老爹打断了女儿的话,“大不了再舍一次这老脸罢了。你们两个在家本身谨慎些。”
“也要你先能赢我!”柳梦云冷哼,棍子已经当头向着杨连倾劈下去。却不待杨连倾举刀来格,俄然转了方向,斜压横挑,奔了男人腰肋。
杨连倾深深吸气:“我不想与你打。”他从未想过,会要跟柳梦云脱手,“但是,我要走。对不起。”柴刀旋了一圈,“啪”的在掌中攥住,纹丝不动。他目光刚毅,手臂平伸,单掌控刀,站得笔挺,如直上云霄的白杨。
杨连倾狠咬了牙,嘴角血丝渗了出来,全不睬会。他面上还是不忿,却没法忏悔。手中攥着的柴刀,刀柄被捏得咯吱响,几近要碎在他手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