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三五章婉拒王谧[第2页/共3页]
“哎~~”谢混叹了口气,摇点头道:“稚远兄,你先前劝混匆要把鸡蛋放一个篮子里,那么,你自已可筹办了第二个篮子?请恕混交浅言深,南郡公自入京以来,所用者多为桓氏族人,起首以其兄桓伟为安西将军、荆州刺史,又以从兄桓谦(桓冲之子)加中军将军、领选(掌管朝顶用人权),还以从兄桓石生为前将军、江州刺史,最后以从兄桓修为右将军、徐兖二州刺史,能够说,大江高低流皆为桓氏后辈,而谋士卞范之,在被进为散骑常侍不久,又加建武将军、丹阳尹,他那姊夫殷仲文也被进为侍中,可你呢,不过是个徒具浮名的大司徒,南郡公待你我王谢二族,不过是拿来装点门面罢了。
谢混的设法却和他们完整分歧,因为卫风对他两个宝贝女儿的心机已昭然若揭,谢文丽许给了司马德文,卫风只能望之兴叹,可谢文蝉尚是云英未嫁,冒然许出去,会不会惹来卫风的不满?
谢混推说拖两年,实则存有再看一看的动机,看看这两年,卫风能走到哪一步,以决定是否把谢文蝉许给他,而王谧所说的不成把鸡蛋放一个篮子里乍一听很有事理,但如果真把谢文蝉许给了桓胤,无异于与卫风绝裂!
谢文丽与刘兴男也是面面相觎,谢文丽更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自已的姊妹,便扯了扯她,表示不要弄出动静。
王谧也跟着劝道:“叔源,你我两家虽来往未几,但同殿为臣,是以愚兄托个大,不得不得和你说两句肺腑之言,司马氏自南渡以来虽苟延残喘,皇权不振,可当时另有南渡各族为之周旋回护,而历数十年下来,皎皎者如你我王谢都不复往昔盛况,逞论其他各族?我等自保尚且不暇,又哪来的余力护翼宗室?更何况宗室人丁日趋薄弱,司马氏难觉得继的趋势愈发明显!
别的,南郡公好前人书法、图书、名宅腴田,混传闻有专报酬他刺探,一旦探得谁家有他喜好的事物,必把对方请来府中,通过博戏据为己有,试想,与南郡公对博,谁敢不输?这才入京,便暴露了膏梁后辈的脸孔,你我高门甲族,他临时不敢动手,却难保他日羽翼饱满不会动手,假定南郡公看中了你府上的某物,你给还是不给?长此以往,岂能不大失民气?”
王谧、晋陵公主都以殷切的目光望向谢混,对王谧来讲,他也是琅琊王氏,是王导的直系孙子,在他一贯的观点里,自已才是琅琊王氏的嫡派,王凝之那一脉出自于王羲之,而王羲之是王导的侄子,理该退居旁系!
这倒不是谢混惊骇卫风,而是他也有自已的算盘,关头还在于褚爽把褚灵媛许给了卫风做妾,令他大为震惊,而褚氏也获得了显而易见的好处,褚炎之固然只是五品的会稽内史,但在大晋的版图中,会稽内史是独一凭太守而位居藩镇者,职位要高于偏僻小州刺史,与江荆等大州刺名也不逞多让,比吴海内史要高一截,能够说,褚氏的复兴已经近在面前了!
同时,褚灵媛作妾,褚爽并未遭到言论上的怒斥,这使谢混去了最大的担忧,卫风与谢文蝉情投意合,自已可不成以也走这一步呢,将来自已居于内庭,谢公义在外主政一方,谢氏一内一外,相互照应,岂不是摆脱危急的最迅捷手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