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[第1页/共3页]
包扎的伎俩算是过得去,未免伤口崩开,药者也就没有再重新弄,只是开了很多消炎止痛和促进愈合的药。侍女炖了药,喂过少年一道以后,他紧皱的眉头才和缓了下来,应是疼痛畴昔了。
听了这话,少年一秒影帝附身,眼中情感翻滚,惊骇、仇恨、思念、担忧、悲伤,各种情感交叉在一起,最后眼眶中盈满水珠,挣扎着从被窝里爬起来,往顾子舒面前一跪:“求公子赐名!”
弑阳在进食的时候,全部身子都是紧绷的,魔营中可向来没有免费的午餐,略不留意,费经心机夺来的食品就成了别人的口粮,乃至连本身的尸身也成为别人向前行的垫脚石。
少年表面的荏弱和对他的依靠让顾子舒想到了年幼时的顾小弟。父母双亡,顾小弟就是被他单独拉扯大的。小时候不管顾小弟多么奸刁,只要泪眼汪汪这么一撒娇,顾子舒铁定没辙。
弑阳也顺着他的话演出了超高的演技,先是在顾子舒说“后山”的时候较着地颤抖了一下,表示之前的遭受,给他留下了充足的暗影,又在顾子舒的安抚之下,渐渐安静下来,最后伸出双手悄悄拽住顾子舒的胳膊,低声抽泣起来。
而顾子舒只觉得少年还在担惊受怕,决计夹了几筷子菜放到他碗里,随口聊起一些题目:“小孩,你几岁了?”
上天仿佛真的听到他的祷告,一阵促的脚步声响起,一把暖和动听的嗓声响起:“如何会有人对小孩下这么重的手?”
表面十八但实际已经二十五岁的顾子舒被正太的决计卖萌秒杀了。他轻咳一声,更加放缓语气,问道:“你的家在那里?父母是谁?等你伤好了,我就送你归去。”
少年听话得很,自个儿端起比他脸还大的碗,一勺一勺往嘴里喂,那么苦的药,愣是眉头也没皱一下。顾子舒不由得感慨,这是如何教出来的,他本身阿谁小弟,每次吃药都跟要了命似的,得折腾半天,哪有这么灵巧的时候。
看着这么无助的小孩,顾子舒也做不出狠心抽手拜别的行动了,干脆重新分派任务:“红蕊,我给他换衣服,你把膏药递给我,然后提些热水过来。”
迷蒙地展开双眼,顾子舒试图伸个懒腰,感觉身上热乎乎的,被甚么东西捆住了。他低头一看,本来睡在床榻内侧的标致少年不知甚么时候挨了过来,身子伸直团成一团,胳膊缠在他腰上,一副依靠至极的模样。
的确我见犹怜。
如许的目标才好动手。弑阳牢服膺得他此行任务,是靠近顾子舒,成为他的娈童。弑阳对魔界并不如他一贯表示的那么虔诚,任务在其次,他想得更多的,是如何借这个初次出任务的机遇,离开魔界,获得自在。
弑阳惶恐地挣扎起来,但将行动幅度节制在不会令人讨厌的程度以内:“母亲死了,都死了,我……那些都是好人!”
他在侍女的帮忙下,行动轻缓地脱掉男孩衣物,在他那些刀伤处仔细心细上了一种清冷的止血膏药,再把他身上的污渍都擦洁净,用洁净的布帛包扎起来。
少年固然晕畴昔了,但他晓得顾子舒是他的拯救稻草,下认识抓紧顾子舒的一只手,不肯放开。顾子舒悄悄挣了挣,对方的小脸皱了起来,不安地扭了扭身子,朝顾子舒靠近了些。他开端发热,脸颊微红,模样像是脆弱的小兔子。
早在一个时候之前,弑阳就已经醒了。身上的伤看着吓人,但他在魔营练习的时候,受过比这还重的伤多了去了,只要离开伤害,这些伤势就再不被他放在眼里。他温馨地打量本身第一个任务工具,弯眉如月,嘴角天然微翘,固然身份是少宗主,却并没有上位者的严肃残暴之感,就连睡梦中放下统统假装后,仍然是暖和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