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8.第48章[第1页/共3页]
听到这话,世人偷偷觑着卓孝同,发觉他面色没有涓滴窜改,心中不免悄悄赞叹,感觉他涵养极佳。
饮了数杯酒后,盛齐还不动筷,卓孝同心中不免有些迷惑,问:“这些菜色但是分歧盛兄胃口?我让下人再去换一批。”
卓孝同在酿酒一道上很有天赋,将自家酒坊运营到家喻户晓的程度,心气儿天然不低,他不肯承认会有米酒比清风啸更甘旨,但刚才划过喉间的酒液却狠狠打了他的脸,清光滑辣,四角俱全,全然挑不出任何瑕疵。
见状,卓孝同微微一笑:“佳酿可贵,如果费老板不介怀的话,不如让我们也尝尝,如此倒是更便利评判了。”
说这类话的大多没有喝过清风啸,不过是以讹传讹,将卓家的清酒视为人间难寻的甘旨,一旦真把两种名字附近的酒水摆放在一起,孰高孰低、孰优孰劣,一眼便能看清楚。
鹤鸣阁是酒楼中补葺最高雅的包间,且不提屋里精雕细琢的桌椅,只看挂在墙壁上的书画,每一幅都是前朝名家的高文,随便拿出去,便会引得文人骚人连连赞叹。
听到这话,费老板咽了下口水,眼底尽是等候之色。
别人都怕开罪樊家,但费老板却不在乎,他将暗淡粗陋的酒瓶放在桌面上,行动谨慎极了,嘀咕道:“你尝尝这酒,味道可不比清风啸差。”
卓琏擦了擦手, 走到婆婆跟前, 轻声解释:“她叫甄琳, 亲爹是个禽兽不如的混账, 要把人送给老员外当妾,小女人逃到了酒坊里,儿媳深思着咱家也不差一口饭,就让她先住下,等风声过了再想体例也不迟。”
还没等他想明白,鹤鸣阁的门就被人从外推开,只见费老板拎着酒瓶,面带笑容走出去。
“盛兄谬赞了,清风啸虽好,但宫中的御酒却更胜一筹,传闻另有美酒名为琼酥,只听名字便能遐想到甘美醇厚的滋味儿……”
“没有。”
好不轻易缓过劲来,盛齐不敢置信地看动手中小盏,舌根还模糊有些发麻,缓缓点头:
“表哥,好久不见。”
费老板摆了摆手,叮咛伴计别的取了一套杯盏,瓶盖翻开后,酒液霸道的香气顷刻间涌了出来,甘美醇厚至极,令人闻着便口舌生津,喝起来不知会有如何的滋味儿。
目前酒坊中只卖两种酒,一种是最浅显的米酒,光彩浑浊,上有浮蚁,甜而不辣,喝着没滋没味儿的;但另一种清无底却完整分歧,酒液清透澄彻,看不见一丝杂质,喝进肚后,顿时就有一股热意从下腹涌起,逐步伸展至四肢百骸。
“卓琏?”
“这酒的确做到了清光两点,但是否滑辣,只要入辩才气辩白。”
卓孝同从未想到,有朝一日他会从别人丁入耳到长女的名字,不过是个没有任何用处的废料罢了,竟然能造出美酒?
目睹着刑部侍郎脸颊涨成了猪肝色,世人不由吓了一跳,等他面色规复后,才吃紧发问:“这清酒竟烈性到了此种程度?”
“就该如此,我活了几十年,还没喝过比清风啸品相更佳的酒水。”
他手中端着一只素白瓷盏,内里盛着清风啸,浅绿酒液微微摇摆,折射着屋中敞亮的灯火,更加显得灿烂不凡。
费老板好似听到甚么笑话普通,乐不成支:“你竟然还要问我?这是你长女酿制出来的清无底,品相远在清风啸之上,当初刚尝到这酒,我的魂儿都快被勾走了,可惜店里存货有限,每日只能买一升,实在抠门得紧。”
“卓老弟何必如此妄自陋劣?我们全都喝过清风啸,它有多好,没人会比我们更清楚,至于那所谓的琼酥酒,我们汴州没人尝过味道,实在不好评判,但估摸着与清风啸就在伯仲之间罢了。”此中一人回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