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3.第23章[第2页/共3页]
“世上哪有不在乎孩子的母亲?这些年来,瞿氏虽没有陪在卓琏身边,但内心必定是念着的,卓府是她女儿的归宿,如果不想让卓琏守一辈子的寡,就必须乖乖把方剂交出来,不然休要怪我们无情了。”
厨房里熬了银耳汤,福叔先端了一碗送到桓母跟前,紧跟着才给卓琏甄琳盛了。
她拉着卓孝同的手,轻柔安抚:“老爷,玉锦聪明灵秀,酿酒的天赋全然不逊于卓琏,传闻都城中有很多着名的酿酒大师,来岁让她去到都城,住在将军府中,既能学习技术,又能寻一门好婚事,届时您也不必过分忧心了。”
“火迫法的确不错,但耗时太长了,清无底的产量恐怕很难进步。”桓母忍不住叹了口气。
卓琏点头,“昔日妾身与费老板素不了解,清无底造好后您登门买酒,我瞥见了玉佩,才想起当年那一幕。”
“你早就晓得若蔷是死于他手?”费年下颚紧绷,态度委实称不上好。
卓琏走到博闻茶馆中,待伴计上茶时,她开口道:“我名卓琏,有事想要与费老板商谈,劳烦前去通报一声。”
“酒坊里闲置的房间很多,要不让芸儿也搬过来吧?她伶仃在家呆着,儿媳委实放心不下。”
费年对女人的技术很有信心,他在都城待过二十余年,连宫中的御酒都喝过几次,论清光滑辣,没有哪种酒能比得过清无底,以质地出众的清酒作质料,辅以金桂、桃花等物,调配出来的美酒只要一想都感觉醉人,造好后他带回都城,也能当作礼品送给长辈。
“如果小老板信得过费某,你酿酒的辅料由我供应,等美酒变成后,匀出一部分给我便是。”
她眯眼笑笑,回身走到新盖的泥屋前,将帘子、门板翻开。
费年将信纸揉成一团,沉声道:“我会派人去查,若苗平真是祸首祸首,定不会等闲放过。”
此时现在,卓琏倒是不急着出风头。所谓枪打出头鸟,现在桓慎还只是个小小卫士,而非名震大周的镇国公,桓家底子没有依仗,如果表示的过分出挑,必定会遭人嫉恨。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事理她还是懂的。
瓷瓮里装着的不是别的,恰是已经酿好的清无底。
卓琏抿了抿唇,从袖中取出信封,食指按着往前推,“费老板,信上的内容句句失实,全无半分作假。”
卓琏迈进酒坊后,先将玉米饼子切碎,用骨汤泡软了放进盆中,给大山喂食,吃饱了的狗儿趴在地上,尾巴似扫帚般来回扫动,扬起一片灰尘。
卓琏并没有信口扯谈,话本中的女主为了取信于费年,曾经派人去苗平的住处,搜出来的玉佩便是最有力的证据。苗平既贪色又谨慎,在他看来,最伤害的处所就是最安然的处所,为了坦白住他曾做下的恶事,这么多年来一向将玉佩藏在家中。
“她跟瞿氏一样,都不是甚么好东西。”卓孝同咬牙切齿。
甄琳手里拿着蚕丝团,小跑着奔到近前,卓琏用细竹条夹住丝团,摸到瓷瓮下方用柳屑封住的浮泛,探出来渐渐搅动,将沉淀在瓮底的杂质包裹住,再放出浊液。
“当年公公将苗平从山里背出来时,我年事尚小,刚好呆在桓家玩耍,见他手里攥着一枚玉佩,与您挂在腰间的一模一样,令妹不测坠崖,玉佩又落在苗平局中,事情本相究竟如何,费老板一查便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