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：画皮[第2页/共2页]

他又拿出那张已被撕破的人皮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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庆云捋一捋髯毛，问：“公子信不信人间存有妖妖怪怪？”

此种感受刺激而惹人入胜，亦让陈剑臣不得不打醒起十二分精力来，好生面对，以及，更加深切地思虑前程。

庆云看在眼里，自不点破――和陈剑臣说这么多，已算是一种点拨；一来以庆云的修为，底子没法行点化之事；二来修道者一入道门，即脱尘凡。甚么天下兴亡，甚么百姓痛苦，几近都是不管的。这要管，那要管，那就不是修道，而是仕进了。至于降妖除魔却得另论，毕竟那离开了尘寰范围，属于修道者和“异类”间的斗争，只是打着挽救百姓的幌子罢了。

陈剑臣公然听得津津有味，受益很多。

“明天我已得知法器受损，故而连夜赶来……”

好几个动机掠过――

这个疑问他并没有高耸地问出来，能够庆云仅是顺口而言。

陈剑臣听得茅塞顿开，只感觉眼界一下子就被扩大开来，飞天入海，清闲六合，赶紧正容见礼道：“本来道长出身崂山仙门，小子好生敬佩。”

陈剑臣悄悄记着了。

夜，夜凉如水；窗外北风吼怒，乍听竟似有妖物在鬼哭狼嚎般，呜呜然，甚是刺耳……

陈剑臣嘴一撇，这不废话嘛，莫非人家山魈会束手待毙？话说返来，还得怪其自傲太满，低估了妖孽的气力，几近让陈剑臣都身陷险地去。不过这些话，只能腹诽，决然不成说出口的。

“当然，普通妖精鬼怪开窍不易，常常需求极长的时候；一来皆因它们无道法传授，常常只能单独体味感悟；一来它们本身灵智低下恶劣，难以体味六合法例。然国之将亡，必有妖孽，越逢乱世，越多鬼怪……”

庆云呵呵一笑，一摆手：“贫道不过是崂山一外院记名弟子罢了，方入门槛……我等修道，只为清闲长生，但此路何其漫也，有开窍――阴神――金丹――元婴――法相――人仙六大劫关境地，现在贫道仅为阴神修为罢了。”

修道，大不易。如此看来，这世上真正的修道者数量毫不会多。

闻言，陈剑臣内心又肯定了几分，铃铛法器必定和庆云有着某种心神联络，能息息相通，此当为道法之奇妙。

他娓娓道来，故意把道法之事说与陈剑臣晓得，乃是特地要在陈剑臣内心处植下一粒种子。实在妖精鬼怪一样为修道，只是倍加艰巨，难有大成之期。在庆云心目中，它们却属于“异类”般存在，不得承认。

陈剑臣点头称是，略一沉吟，刚想开口，剖明一点谨慎思，那边庆云却仿佛早有预感般先说了：“公子具慧根，明大义，有肝胆，人中之龙也；然墨客意气颇重，心神多拘束，临时却分歧适修道……”

庆云呵呵一笑：“公子可有兴趣听贫道详说一二？”

看得出来，这枚铃铛对于他而言，并非等闲之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