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四章：城隍[第2页/共2页]

陈剑臣一大早就起来了，比平时还要早了几分――只因明天学院正式开学，不能早退，不然，就得受教员怒斥；早退次数多，超越额度，还会扣学分，影响岁考科考的成绩。

城隍神像两边，各是一尊小神像。

但是贰心中怡然不惧，有《三立真章》和辟邪笔护身，最不怕的，就是这些所谓的鬼神。

陈剑臣端坐在床上，面色沉着。经此一事，他对这个天下更加多体味一分，阴司阴司，顾名思义，定然是天国般的存在，本身炸了一方地盘的头颅，又破了对方的阴神，这梁子，算是结下了。

“服从。”

……

江州城中，城隍庙。

当日陈剑臣在地盘庙里张贴正气歌，偶然插柳间却把地盘公的头颅给爆了，不过当时他没有放在心上，一向以来也不见甚么事情产生。不料过完年后，进入了江州，反而有一个自称为景阳村地盘的小鬼阴神前来作怪，发兵问罪。

“我自有安排，你且归去吧，没有赦令，不得分开所属之地。”

“哼，墨客大胆……你说他能窜改出一支笔来？”

明华书院上院中，共有一百八十六名生员，数量说不上多；他们根基都是江州本地人氏，至于年纪，则老中青都有，幼年的，像陈剑臣，十七岁罢了；大哥的，竟有上了古稀之年的，白须稀少，老眼昏花，竟然还能对峙坐在讲堂上念“之乎者也”，实在令人不平气都不可。

随后数天，陈剑臣都这般，底子偶然去听那些生硬古板的经义制艺。

落第，做老爷，已成为他们心中的魔怔，执念，独一的依托地点。

这句话让王复一怔，不过随即就豁然了：少年慕艾，像聂小倩这般出身王谢、娇丽无双的大师闺秀，哪个青年不心存念想呢？

嗤的，有阴风起，刮得两边的红烛火苗都急剧地产生一阵飘曳。

空旷当中，有一股严肃的声声响起。只是这声音，却不是凡人耳朵所能听得见的。

王复啧啧一声：“你不晓得呀，那清雪书院里的女子个个都是花容月貌的，和她们一起踏青，那是多么的人生乐事，多少人梦寐以求不得！”

……

“景阳地盘，你为何如此惶恐？”

陈剑臣一字字道：“你说那聂知州的女儿叫聂小倩？”

开学第一天，不讲经义，只是学监等几个学院的头头轮番上来训话，和别人的寂然起敬分歧，陈剑臣则听得脑袋昏沉，最后灵机一动，出神练起了《三立真章》――如此景象，倒像好久之前上课开小差般，用讲义皮包着小说看，有一种亢奋之意。

夜已深了，庙祝神婆等凌晨安息，城隍庙浑家影全无，一片沉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