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章[第1页/共2页]

蕙兰想起佩茹，打了个寒噤，嘴硬道：“她是暗害皇后，本宫并没有害人。”素心又笑了：“娘娘说甚么不首要，最要紧是陛下内心如何想，比方翠缕，当初投毒暗害皇嗣阖宫尽知，她是娘娘宫里的人，这是宫里都晓得的，她做的和娘娘做的，在陛下眼里内心，并无别离。”

素心又诘问道：“奴婢大胆多问一句，娘娘是更在乎太子的位置，还是在乎母子情分呢？”蕙兰想了好久，问素心：“当然是标儿的前程！但是若皇后产下嫡子，太子之位难道一样不保？”

长街上遇见李秀士，仿佛色彩好了很多，也仿佛是因为学会了打扮，竟也明丽起来，远远地瞥见素心，带着丫环走到素心面前号召道：“姑姑去那里？”素心一笑：“李秀士客气了，寿安宫娘娘得了疫症，奴婢去看看。”

“你家主子娘娘呢？”素心问，小丫头聪明道：“在正殿暖阁里呢！奴婢给您带路。”素心点点头，随她进了殿。店里两个擦洗陈列的宫女也一齐见礼，素心点点头：“你们出去罢，我出来瞧瞧你们主子。”

“千防万防，现在还不是防不堪防。民气险恶，入了府又入宫，真真是越来越看不清。”莺儿小声嘀咕。碧痕叹口气：“一步步走的越来越劳心，娘娘身子原就不好，这般时不时就来一着，如何是体例？”

“既是有差事在身，我便不担搁姑姑了，我位分低下，没有去朝见的资格，劳烦姑姑帮我给娘娘问安罢。”李秀士笑道，欠身让前程，给素心先行。素心也不谦让，给她行了礼，先走了。

“没有主张，也要有主张，难不成让她逼死娘娘？你们且好好服侍着，我去寿安宫一次便罢了。”素心主张盘算，留下三小我服侍，本身不带宫女，单独前去寿安宫。

行至寿安宫，守门的寺人和侍卫齐刷刷施礼：“姑姑。”素心点点头：“皇后娘娘不放心淑妃娘娘的病，让我来瞧瞧。”小寺人赶紧给宫门开锁，递给素心一个帕子掩开口鼻。

“你胡说！投毒事大，当初本宫脱簪待罪，陛下只是降位为嫔，可见并没有狐疑本宫！”蕙兰愤怒道。素心嘲笑一声：“若陛下真的不狐疑，怎会这么多年不再召幸娘娘。乃至不再进娘娘的宫门一步？娘娘觉得，活着就是不狐疑么？”

“那本宫怀胎十月只为给旁人做嫁衣么！本宫不平！”蕙兰尖声道。素心一笑：“这话娘娘只在这里说说便罢了，娘娘可还记恰当初碽妃娘娘是如何死的么？我们陛下可不是好乱来的慈悲菩萨！”

小丫头们识相的出去廊下说话。素心取下脸上的帕子，进了暖阁。蕙兰不拾妆容，懒惰的挽个发髻，不带斜靠在榻上嗑瓜子。素心施礼：“奴婢给淑妃娘娘见礼。”

蕙兰声音和肝火都低了几分：“本宫只想拿回本宫本身的东西。”素心却还是淡淡的笑着：“宗谱玉牒，岂是说改就改的？现在太子是皇后娘娘的嫡宗子，改成娘娘所出，是庶子，嫡庶尊卑，娘娘须再考虑。”

燕儿啐一口：“人总说养不熟的是白眼狼，现在我看，养不熟的向来不是狼，是民气！”素心想了想：“那就让她乖乖闭嘴。”三人你看我我看你，莺儿问道：“姐姐有主张了？”

蕙兰把手里没磕完的瓜子丢回盘子，拍鼓掌才昂首冷冷说道：“免礼，姑姑如何到本宫这里来？不怕惹上疫症么？”素心直起家，也不恼：“娘娘谈笑了，奴婢和娘娘都清楚，娘娘并没有疫症。”

“你！”蕙兰肝火更盛，“你们心知肚明为何要闭宫。”素心不急不恼仍然笑意融融：“因为娘娘计算了不该计算的人。娘娘最后进府，是皇后娘娘拿的主张，吃水不忘打井人，娘娘现在贵为淑妃，不该算计皇后娘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