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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穿成唐伯虎》 1/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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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7 番外[第2页/共3页]

翌日,大雨如注。

那被唤作都穆的人倒不似徐经那般对唐子畏有甚么崇拜之情,反而显得有些冷酷,回了唐子畏一礼,然后便直挺挺地杵在一旁,也不说话。

唐子畏看到那两个字的一刹时,俄然就明白了为甚么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会感觉耳熟。

徐经微微低头,内疚地伸手将那物递到唐子畏面前,道:“这枚是我前些光阴亲身请人弄来的斧柯山端溪砚,此砚历寒不冰、贮水不耗,于笔墨更有护毫加秀之妙用。我想便是如唐兄这般人物,配上这端砚才不显得摧辱了它。”

唐子畏微微一笑,也未几做解释。倒是举着伞的夜棠偷瞧了一眼白净斯文的徐经,面上飞霞,心中暗自有些欢乐。

徐经见她十**岁的韶华,一双大眼睛敞亮动听,忍不住多看了两眼,夸道:“唐兄的丫环可真标致。”

“这砚台你就这么送了他?”都穆看到唐子畏手中的端砚,呼吸有些不畅快了。

“本来便是为唐兄筹办的。”徐经道。

“幸会。”唐子畏冲他拱了拱手。

——看起来便代价不菲。

这徐经,不就是那史乘上写的弘治己末年舞弊案,连累唐伯虎下水的祸首祸首之一吗?

徐经一看唐子畏的神采不对,顿时反应过来,仓猝摆了摆手道:“唐兄不要曲解,当时我年方十二,不懂事,最后不但没嫁成,还被我爹给狠揍了一顿,就放弃了。”

唐子畏点了点头,又摇了点头,最后起家从徐祯卿手中把东西抽了返来。“且看看吧。”

徐经点点头,面上暴露一个笑来,“我夜观天象,近几日都是好气候,你看可否……?”

这时才了然他的目标,唐子畏抬手摸了摸鼻尖,唇边自但是然带上一丝笑意。

“……”唐子畏不知要用甚么语气来接这话,干脆便持续保持沉默。

他将盒盖翻开,只见铺底的黑缎上压了一方灰色砚台,边沿处清刀雕镂两朵镂空的牡丹,未加打磨,却胜似打磨过的结果。砚台正面有两颗石眼,砚堂正中鸲鹆眼,翠绿纯洁、形状端方,深浅晕作数层,正中一点玄色瞳子清楚透亮;另一颗石眼则恰雕在那牡丹的花蕊里,间杂黄、碧色光芒,活泼诱人。

“少爷,我们能够走了。”夜棠从院内走来,将油纸伞举高撑到唐子畏的头顶。

唐子畏从桌边起家,拿起笔架上悬着的羊毫,想让季童给他研墨,却想起昨日季童被人扛走本身没去救他以是心灵遭到了创伤,本日在家和娘亲在一起。

都穆也看到了,语气似有些发酸地拥戴,“唐兄好福分,有美人在案旁燃烛添香,难怪能写出那风骚萧洒的文章。”

“徐经弱冠落第,爱好交友名流。就算以他的财力,送你此砚也算是相称正视了。”文徽明道。

唐子畏挑了挑眉,正筹算直言回绝,就见他不知打哪儿取出来一方通体乌黑的盒子来,巴掌大小的大要刻着精美繁复的暗纹,看起来便希奇得很。

都穆:“……”

夜棠撑着伞,唐子畏可比她高太多了,没走一会儿她便觉到手臂酸软,伞面不自发地有些倾斜,其上连续串晶莹的水珠便滋溜一下全滚落在唐子畏的肩侧和袖口,在他衣服上晕开一片深色的班驳。

“徐举人过赞了,来者是客,相逢是缘,相互照顾自是该当。只是进京的光阴我还不决下来,怕是多有不便。”

窗外放着的小碟子里积满了水,底端有些堆积的沙土杂絮。这本来是专门为朱宸濠那只信鸽筹办的放吃食的碗碟,但自一年前宁王朱觐钧因操行不端而被明英宗削藩,朱宸濠嗣位成了宁王后,这小碟子便垂垂地烧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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