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三十九章[第2页/共3页]

思来想去，不过是为了抨击。

室内一片喧闹。徐家的人少，徐宴的书房向来不喜外人进入, 四周温馨得只剩下风吼怒的声音。徐宴又为他斟满一杯热茶, 抬起视线看着俄然拜访的人。

那日以后，莫聪命人彻查徐宴的身家。

莫聪上门的这一日也是大雪, 北方夏季里雪多，本年比起客岁已经好了很多。

或许是与武将同事久了，莫聪也染上了直来直去的脾气。他端起杯盏，略显暴躁地呷了一口茶水，压了压火气。水汽环绕之间瞥见徐宴闲适的姿势，不由更加感觉碍眼。若非当真无计可施，他也不会屈尊降贵来徐家。此时他盯着徐宴，心中不免估计起来。

“看来你早就在等着本官找上门了？”沉默好久, 莫聪开口突破了温馨。

“鄙人对南阳王府和将军你都无歹意，信与不信，就端看王爷了。”徐宴别的话未几说，还是这句话。

“将军为何不这般想，”徐宴看他眉心拧成一个结，将手中的杯盏放下便弯了眼角，“再过不久，鄙人便会步入宦途。若想将来在朝堂上大展手脚，必将必要一个强有力的后盾背后支撑。鄙人出身豪门，虽迎娶苏家女为妻，但内人流落在外多年，与苏家人并无情分。鄙人此举不过是另寻依托。”

莫聪见他这般只感觉焦灼。若说武将最讨厌甚么人，大抵就是徐宴这类心眼儿多的像蜂窝，激不出也吓不住的读书人。就是摸不清徐宴的目标也猜不透他的心机，令品德外的讨厌。

他忍了半晌，忍不住出言调侃：“替王爷做事是你的幸运，戋戋一介墨客有何筹马向王爷讨要情面？”

右手边的小炉子上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气, 淡淡的茶香满盈屋室。徐宴从茶托上取下一个空杯盏, 斟了一杯茶推至莫聪的面前。

此话一出，莫聪眼眸深沉。

莫聪在都城这三个多月，带人几次闯京兆尹不竭地给大理寺施压，也暗中搜太长公主府。但关于盛成珏的踪迹，不管京兆尹大理寺还是他搜府的成果，都没能给出一个公道的解释。

莫聪如何晓得。如果晓得，他便不会如此忧?。

北风卷进屋子, 书桌两边的炭盆被风吹得火光狂舞, 暖黄的火光被窗外的雪光压下去。白到晃眼的光映照着他半张脸。披着红色狐裘的公子乌发雪肤, 俊美出尘。

莫聪总感觉有甚么关头的信息遗漏了。或许就是遗漏了关头信息，他才抓不到这墨客的把柄。

是生是死不敢定论，盛成珏就仿佛俄然之间消逝了。

“你到底在图甚么？”

“将军此话差别。”徐宴勾了勾嘴角，一脸毫不粉饰的野心勃勃之态，“大历不过八十五万兵力，王爷执掌兵符兵四十万。全部朝堂，另有哪位能有王爷位高权重？”

瞻前顾后的，天然堕入了僵局。

主子将莫聪引进徐宴书房门口便退下, 门一推开, 徐宴盘腿坐在案几旁。他的书桌是架在榻榻米上的，全部书房铺设了厚厚的地毯。书桌上都是册本，两本摊开, 明显徐宴正在看书。大冷的天儿, 他的窗户完整敞开，清楚可见清窗外飞卷着的雪花。

徐宴瞥了一眼桌上的水渍抬起视线，神情很有些似笑非笑。

斯须，他嗤笑出声：“王爷久居西北，夙来不管大历朝堂之事，你这话莫不是在逗我？”

“戋戋豪门小子，如此傲慢！”莫聪啪地一下一掌拍在桌子上。茶水震得溅出来。

莫聪摸不清徐宴的底儿，或者说，徐宴的目标太一目了然了，他反而不敢信赖。若当真只是为了报当街强掳之仇便做出如此行动，那这个姓徐的墨客未免过分于睚眦必报，猖獗且可骇。正凡人底子没法了解。莫聪只信赖，徐宴定然掩蔽更深的目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