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九章[第2页/共4页]

“看开？吾天然看得开。你们说的是，老天爷都看着呢，毓娘前头受的苦，被她占去的福分，吾都要一样一样全拿返来！”白皇后将信封递到铃兰的手中，“锁进箱子里。”

窗外北风吼怒, 也不如白皇后心中的寒凉。

“娘娘您再想想乘风，不，乘风公子，那般聪明的孩子是您的亲外孙。”婢女眼睛都哭肿了，“小主子那般多才多艺，这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给您的赔偿！这帮子贱人黑了心肝害你又有何用？老天爷却还是将小主子和小小主子归还您的身边。现在小主子的肚子里另有双胎，过未几久便要出世，您想想这是多大的福分！”

内殿的窗户不知何时被风吹开，狂乱的北风吹得窗门吱呀吱呀地扇动。殿中的雁足灯的灯火如鬼影摇摆，照得木着一张脸的白皇后神采煞白，没有赤色。

方才那么一大口血吐出来，吓坏了屋里人。兰心已经去请太医了。

“婉容啊，这回你就别跟孩子活力了。”这个时候他也不成能回美人那，便要在未央宫歇下，“朕跟你包管。如许的事情至此一次，下不为例。下回凌云那丫头再敢如此胡作非为，朕必然让她尝到经验不成！你看，朕一言九鼎，包管毫不宠嬖，你感觉如何？”

白皇后抬眸看了他一眼，嘲笑了一声：“这桩事我不管了，你们父女的事情，与我无关。”

武德帝被她这般甩脸子也不敢说甚么，好久，瞪了一眼宫侍，拉下脸：“还不平侍朕梳洗！”

武德帝听了这话欢畅，打发了太医下去写方剂。坐在床榻边上便替白皇后将胸前垂落的头发别到耳后了。将近三十年的伉俪，白皇后陪他从幼年走到现在，任谁都比不得。前些时候她被晋凌云的事情气得沉痾卧床，武德帝嘴上固然骂她轴，内心实在也焦心得要命。

他梳未央宫洗好了，上了榻便在白皇后身边躺下了。这些年，他每个月分出四五日去幸美人，四五日去苏贵妃的钟粹宫。剩下大半的日子都是歇在未央宫。白皇后不理睬他的日子多，武德帝也风俗了。瞪着眼睛看了好久白皇后的后背，闭上眼睛也睡下了。

日次一早，武德帝起家拜别。白皇后思来想去，决定暂不认苏毓。

“娘娘，娘娘您往好处想！”关嬷嬷急起来脑筋一团浆糊。她是不管如何没想到，那日被芍药鼓动着请进宫来的，就是自家小主子。

但发了一通火不好总上门找骂，便派人盯着未央宫。这不未央宫一有风吹草动，他立马就赶过来。

“娘娘想与你见一面。”白鹏宇剃了胡子，年青很多，“正月十五花灯节，请徐公子去望江楼一趟。此事事关严峻，徐公子记得一人前去，切勿让徐娘子晓得。”

白皇后冷眼看着他，武德帝捏了捏白皇后纤细的脚腕子。

铃兰接过信封立马送去锁起来，白皇后却赤着脚下了榻，目光盯着桌案上闲逛的灯火。

“女儿出事你不好受，不出事你也不好受，”他感喟，“摆布你这内心头都不好受，为何不当作这事儿没产生？这般女儿一命也保下来，将来日子久了，事儿便畴昔了。你这般折腾自个儿将来才悔怨，何必呢？”

白皇后还是一言不发，太医温馨地诊脉，反而暴露了点笑意。

“芍药，去将乘风的那本书拿过来。”乌发披垂在肩上，她哑着嗓子俄然道。

徐宴彼时正在返国公府的路上，腊月二十九，他进京了天然得去拜访师兄。一封信递到手中猝不及防，但看着面前熟谙的白鹏宇白彭毅，徐宴只能跟他们借一步说话：“二位？是娘娘有何叮咛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