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[第3页/共3页]
只见他取出火石,啪嗒啪嗒地两下,就将燃烧的灶台又重新扑灭。
徐宴挑了挑眉,没说甚么。低下头,用心肠切起了蒜。
“不是桂花婶子你本身提出来,说是叫你家桂花给我们宴哥儿做小?”苏毓说得轻松,不像是活力,但那意义总叫人看得出不好惹,“大年三十儿的给别人家找倒霉,没口德的反倒变成我了?”
随口一句的调侃记这么久,姓徐的这厮心眼儿实在是针尖?
苏毓听到这就忍不住笑出声:“本来宴哥儿你是茅坑啊……”
“我不活了!我不活了!这杀千刀的外来妇人,心眼就是毒!本身身子骨坏了生不了儿子,还不准旁人给徐家留后。”
闲逛的火光照着他冷僻的脸,他隔着火光朝苏毓扬了扬眉:“一息,即燃。”
“莫非不是?”这妇人不提,苏毓莫非就会让她含混畴昔?
轻飘飘一句话落地,正在说话的人俱是一愣。
徐宴正在替苏毓切蒜。自从他说过苏毓,苏毓就将蒜都交给他切。
一句话落地,安静得不像扔出来一个劲爆的八卦。
徐宴复又低下头:“半年前,我曾在村口的苞米地里见过桂花。”
徐宴偏过脸,就看到苏毓立在三步远的土丘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。桂花婶子一见她就在背面听着,那神情仿佛是见了鬼,脸刹时涨成了猪肝色。
“徐家穷得揭不开锅,婶子知心,这就当即送来一个替我干活的。”
还别说,徐宴冷脸时气势惊人,也不晓得他打哪儿习来的这一身震慑人的气度。这会儿脸往下一拉,四周的人自发就闭上了嘴。就连张着嘴哭的桂花婶子也消了声。
“既是做小,那就是家里能使唤的。想必村里人都晓得,宴哥儿学业要紧,常日里最是紧着时候做文章。在家,十指不沾阳春水,就别提地里的活计。宴哥儿不做,那必定是得有人去做。”
桂花婶子听这话就急了:“如何就不能提?宴哥儿,我晓得你为人刻薄,不肯做那负心的事儿。但这不是你争那口气的时候,毓丫都不能生了你让她占着茅坑不拉屎,对得住徐家祖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