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.轻吻[第1页/共2页]

“灵灵？”萧确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叫她，看她睁眼又闭眼的敬爱模样，忍不住玩弄。

灵初的睫毛微微颤抖，像是用了极大的力量才将眼皮撑开一条缝，吃力地抬头瞥他一眼，下巴搁在他肩膀上，没看出甚么来，又转头闭上了眼。

……

芬芳的酒香异化着少女身上淡淡的体香，轻巧又浓厚地在氛围中交叉满盈着，扑入萧确的鼻中。陌生的热流上袭又下涌，让他的满身生硬了一下。

灵初嗓子有点干，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：“我渴了，去倒水。”

心底的最深处像是同时在冰里和火里煎熬，一面是冷到砭骨的恨意，一面是沸腾至压抑不住的情素，将他的全部心脏都刺激得收缩起来。他的手抓住了身边的榻沿，用力到骨节泛白，才让本身的心稍稍安静下来。

还是有些不舒畅，灵初勉强展开眼，摸索着下了榻，脚步不稳地走到一个安设着铜盆的木架子前。她醉得有些短长，但早晨底子甚么都没吃，胃里是空的，吐不出来。

灵初吃力地看了一眼，还是看不清，又感觉头疼，重新闭上了眼。

而后他展开眼，低下头去，在这干清干净的、曾沾满贰心头血的手上，印下悄悄一吻。

萧确踌躇了一下，脚步没动。

灵初双手撑着水盆的边沿，低着头站了一会儿，深呼吸了数下，胃中的不适垂垂平复了，只是头还是很晕。

他闭着眼，感受破裂的时空在一室的沉寂中吼怒而来，带着三年前绝壁之畔的猎猎风声和砭骨寒意，感受冷芒闪动的冰冷匕首再一次刺入本身的心脏，那种鲜血淋漓的痛在他的幻象中与面前的统统印证、重合。

萧确低着头看她，无可否定，眼下的景象能够说是两人了解以来间隔比来的一次。他觉得他已经能够很好地节制住本身的情感，尽能够地减少她对本身的影响。

灵初直起家子，渐渐转过来。没有了木架的支撑，她顿时感到脚步虚软。眯着眸子瞥见站在本身几步以外的一道人影，她微微偏头，向那人伸脱手，唤道：“玉娘，扶我一下……”

还没等他做出反应，灵初已经下了榻，脚步踉跄地往外走去。他赶紧跟上，看她目标明白地走到木架子前，双手撑着铜盆边沿站稳了，萧确便将抬起的手放下。

她感受萧确重新在本身身边坐下，一只胳膊伸了过来，搂住了她的腰。灵初又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。

脚步声在榻前停下，灵初感到本身躺着的这座床榻的边沿微微向下凸起，那人仿佛在她身边坐下了。一团暗影投在她的身上，是侧旁照过来的烛光被他的上半身粉饰住，构成的一片影子。

灵初受不了了，被人这么一折腾，困意去了大半，脾气却上来了，睁眼似嗔似怒地看着萧确：“你干吗啊？”

他生硬着板滞了半晌，才如梦初醒地抬起手，将醉酒的少女扶回到榻边。

闻声有人叫她，灵初又非常吃力地展开眼。看着他的时候眸子转动了一下，有点迷惑的模样。黑眸晶亮晶亮的，在烛光的折射下像剔透的琉璃，标致极了。本能的反应以后，灵初又闭上了眼。

半晌后，她闭着眼，口里含含混糊隧道：“裴劭，你下次出宫能不能再给我带一张傩面啊？”她醉得影象都混乱了。

萧确的眉眼漾出些笑意，伸手悄悄捏了捏她盈润的脸颊：“好，我承诺你。”

萧确扶她坐好，去外间倒了一杯水过来。

他的大把握住她的小手，低头悄悄看了一会儿，忽而牵着她的手按在本身的心口处。

视野垂垂往下，转到她天然地垂放在身前的手上。手心朝下，手指莹白纤细，仿佛翠绿，衣袖偶然当中往上捋了一截，暴露肌肤盈润的手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