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9.第 59 章[第1页/共3页]

柳若羽常日纵情山川，流连各个青楼间靠卖谱填词为生，身上一贯没有多少银钱。但此次为了请红芷游湖，他特地攒了些银子，雇了一条摆渡划子，虽不似那些都丽堂皇的大船那般繁华，但幸亏够安逸，没有闲杂滋扰之人。

柳若羽赶快到床边来哄她，悄悄推了推她：“去吧……”

柳若羽把这个小玩意往红芷脸前一放，笑道：“红芷，你瞧！”

红芷见那糕点老是很快就空了盘，觉得是小玉和小莲偷吃了，也不在乎。

柳若羽取来了琴，给她在船头支好：“本日弹哪首曲子？”

好好的一曲西湖春，弹错了一个音，深谙乐律的人都能听得出来，劈面船上那人天然也听得出来，转头看向了这边的划子。但也只是一眼，随即又看向了别处。

“既然是游湖，那便弹《西湖春》。”红芷低头笑了，手指拨弄琴弦，抬眼却往瑞王的船上看去。

水云闲躲了这么久，终究有了一个机遇，能分开怡情楼了，是夜便悄悄躲进了琴盒里。

偎翠湖是都城周边最大的湖了，湖水清澈，天水相连，不时会有飞鸟掠过湖面，撩起波纹，向四周泛动开去。湖中间有一岛，绿树青草间隐者几处凉亭，正中心有一空位，东向建着一座两层的戏台，每年的六月六，这里就是都城最热烈的处所。

红芷梳洗伏贴，方迎了柳若羽进屋。

第二日柳若羽早早地来接红芷，红芷在屋里梳洗打扮侍弄了好一会儿才出门，只见红芷穿戴双色相间罗裙，配上绛紫披帛，发上不着钗饰，系上一条鹅黄丝带，轻巧曼妙，柳若羽又看痴了去。

水云闲听得内里没了声音，才悄悄用爪子扒开了一条缝，从缝里用力挤出一只小爪爪，能挤出的缝实在太小，水云闲爪子上挤掉了一撮毛，挤得爪子生疼，好不轻易才挤了出去，摸到琴盒的搭扣处，拨弄了一下，悄悄一声响，琴盒开了，水云闲顺势跳了出去。

“猫？”

红芷立在船头看湖面上的野鸭子，笑靥如花，柳若羽笑着看向红芷：“可想操琴？”

“看得见，看得见。”柳若羽也不恼，笑着提起茶壶给本身倒了一杯茶喝了，又道：“明日我们去游湖可好？”

柳若羽在袖子里摸索了半天，摸索出来一个小玩意儿，只要手掌一半大，是个八角形的双面绣，一面绣着牡丹，另一面绣着一向喜鹊，固然小倒是栩栩如生。双面绣用几条金丝线穿戴，上面坠着五彩的穗子。

柳若羽道：“你有些急了，但是有烦苦衷？”

红芷睁眼一看，便喜好上了，伸手拿住，翻来覆去地看。

“你说的是，我改好了再送你。”柳若羽把唱本收了起来，对站在一旁的小玉笑道：“给我倒杯茶喝。”

红芷往前疾走了几步，方才转头笑道：“走吧。”

红芷转头，看了柳若羽一眼，嗔道：“不喜好！”

柳若羽又喝了一口茶，起家来到红芷身边，笑道：“你可知明天是甚么日子？明天是六月六，你是晓得的，偎翠湖的湖心岛上每年此时都会有节目，本年更是不普通，传闻有瑞王家的三十名歌妓演出，很多人都要去看呢！你不去么？”

柳若羽笑了：“甘心为你痴，为你呆。”

柳若羽这才醒转过来，连声道：“去去去！如何会舍得不带你去？”

红芷这才松口：“那好吧，明日我不带小莲了，你给我抱着琴。”

红芷手一抖，错了一个音。柳若羽笑道：“你也有弹错的时候。”

红芷拿着唱本，坐在琴桌旁，把唱本放在前面，低头看着拨弄了起来，第一遍还不太熟，有些断断续续，但模糊也能听出几分味道了，弹至第三遍时，已然很畅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