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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但是因为他腹黑不要脸。眼下梁山所承载的统统,已经完整超越了“水泊草寇”的范围,就像一条勇往直前的贪吃蛇,除了向前、扩大,打劫,没有更加暖和的活法。要想转头,只能是自取灭亡。
潘小园笑道:“这个轻易。每小我的‘进项’,分红牢固支出和按劳所得,此中这个“劳”,可以是收庇护费,也可以是旁的对盗窟的进献。通过定时考核,决定多寡,不就行了?”
潘小园无辜浅笑:“那不恰是替天行道,让江湖上人,都鼓吹我们梁山豪杰的义举么?”
说到一半,毕竟是不敢点得太明。以宋江的段数,如果本身说了甚么不该说的话……
晁盖固然义气深重,对兄弟们极度够意义,到底过分安于近况,别人也不美意义劝谏。本日只是借她的口,把这个血淋淋的究竟毫不讳饰地指出来,甩到晁盖脸上。
晁盖较着头大了,眉头紧皱着,顺手指着墙上那几条“开源节流”的建议,说道:“先把这些照办尝尝,我就不信,我们兄弟还能穷死不成!”
柴进赶紧翻了翻手边的条记,报了个数。
氛围一下冷了。宋江干笑两声,还不忘安抚阿谁被吓到的小娘子。
潘小园忍不住偷瞟宋江的神采。
晁盖完整猜疑了。以是他的水泊梁山,要完整转型为做买卖的大财团?
武松一向在角落里,没参与会商,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喝酒。偶然候潘小园感觉他都睡着了,偶然候看到他锋利的眼神一闪而过,又感觉他没错过本身说的每一个字。
李应再次指出一个简朴的究竟:“这个……缺口还是挺大的。”
写到这儿,便停了手。这只是她的一小部分脑洞。再写下去,在坐的各位大哥只怕要消化不良。
潘小园点点头,渐渐拿起笔。方才她的鼎新办法里,都成心制止了攻城掠地的支出――一是感觉强盗行动,不敷道义,二是触及性命,风险太大。
吴用很有风采地浅笑:“兼听则明嘛。”
大哥们明显也在等她说话。潘小园内心打了打草稿,不慌不忙地说道:“打家劫舍,为的不就是求财。眼下我们梁山越来越强大,四周的百姓又不是傻子,能搬的都搬走了,特别是那有钱的土豪劣绅,莫非还能把不义之财留着让我们抢不成?以是这几年来,打家劫舍的进项越来越少,也属普通。再过几年,又不知是甚么模样呢。”
而宋江明显已经暗里里跟本身的亲信兄弟筹议过这件事。现在回想,当初宋江拉拢武松上山,明显也有让他互助招安的意义。
潘小园俄然有些说不出的膈应。畴昔读水浒的时候,每当读到招安的桥段,不都是恨得牙痒痒吗?但是本日,本身这一番“口试”表示,无异于为招安派供应了实际支撑,顺理成章的,明显也已经把本身分别到了招安的阵营,并且,她还说不出那里不对!
如果只是劫个富户,收个庇护费,处所官府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;但如果梁山猖獗到胆敢攻占天子地盘,那可就是板上钉钉的谋反,分分钟是天兵到来的节拍!
话没说完,晁盖便哈哈大笑:“如此说来,我们堂堂梁山豪杰,全都去改行给别人保镳了?”
晁盖没有太大的野心。他所能假想的最欢愉的糊口,就是和一群脾气相投的兄弟们无拘无束的相伴到老。――如果真是如许,钱如何会成题目!
只要武松,远远的听到潘小园在那边长篇大论,不经意朝她投去一个哀怨的眼神。他自从上了梁山,从没干过一票“劫富济贫”,眼下的支出分派形式,如果再改成底薪提成加考核,他武松铁定是头一个喝上西北风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