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9.第六十九章[第4页/共5页]
江尚书烦躁道:“你这么无休无止哭哭啼啼的,我和你也说不清楚,总之王爷那边的人动员静来了,晚晚怕是存了轻生的动机。”
江晚晴生的美,性子又好,对父兄母亲尊敬有加,对一众弟妹体贴备至,恰是贰心目中完美女儿的表率。
她说完就走,抬起袖子用力擦了擦眼睛,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。
江晚晴忙伸手扶住:“周妈快快请起。”
长华宫。
秦衍之又是一笑,更加驯良:“江大人不必担忧,下官提起前尘旧事并无歹意,有些事情畴昔就畴昔了,有些事情……或许能翻开新的篇章也未可知。”
这么好的孩子,他……怎能忍心!
秦衍之忙起家,想去扶他:“您――”
秦衍之也跟着他起家:“不敢,不敢。”他走了几步,背对着江尚书,端的是云淡风轻:“尚书大人这国丈爷的位子……是能够持续稳坐下去的。”
他思考半晌,换了体例,扶起江尚书,语气诚心:“江大人存候心,世上最心疼江女人、不忍见她受涓滴委曲的人,除了您和夫人以外,另有王爷。”他叹了口气,为莫非:“迩来江女人久居长华宫,忧思过火,只怕她起轻生的动机。”
江尚书眉宇舒展:“王爷倘若一意孤行,到时候如何堵住天下的悠悠众口?”他想起影象里老是和顺体贴的女儿,不由一阵哀思:“众口铄金,积毁销骨――以晚晴的性子,千万接受不住此等欺侮。”
秦衍之看着他,淡然道:“王爷自有他的体例,这个不须您担忧。”
“女人……”周妈眼圈红了,唤出一声畴前的旧称:“您刻苦了!”
江尚书皱眉:“雪晴!”
江尚书长叹一声,道:“你这又是何必!”
江尚书晦涩地吞了口唾沫,道:“摄政王多年来镇守北境,威震四方, 劳苦功高, 大夏能得王爷这等将才, 是为国之大幸呐!”
江晚晴看了她一眼,神情凄楚:“我是先帝的皇后,岂可委身他兄弟?”
江雪晴抿了抿唇,听出了父亲话里的不悦,却倔强的不肯让步:“女儿没有说错!姐姐只是他们政斗的捐躯品,为何将姐姐囚禁起来?即便摄政王对皇位有所图谋,姐姐当不成太后,那也该放她返来――”
这句话好像一声闷雷击下,江尚书脑筋里嗡的响了下,几近站立不稳,骇然看向不远处年青的男人,佯装平静:“秦大人,这话可不能随口胡说。”
容定看了她一眼,没说甚么。
江尚书摇了点头,不肯起来,苦笑道:“秦大人,现在老夫不是以尚书的身份,而是以一个老父亲的身份,在这里向您讨情。我已经错了一次,怎可再错第二次?小女看似荏弱暖和,实际倒是一身傲骨,不容摧辱,求王爷开恩……放过她罢。”
唯有夫人陈氏坐在榻上不动,用已经被泪水渗入了的帕子,抹去脸上的泪痕。
他见老婆一双红肿的眼睛绝望地看着他,毕竟心有不忍,话锋一转:“你也不消过分担忧,王爷对晚晚另有旧情,不会伤她性命,只是她本身倒万念俱灰了。现在之计,先劝住女儿,剩下的事情从长计议。”
江晚晴的目光飘到窗外,望着远处永安殿的方向:“……但愿如此。”
江家祖上出过几位驰名有姓的文臣,也算书香家世,固然他珍惜官位、看重功名,骨子里到底另有几分文人的狷介,是以只是沉默不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