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.第四章[第3页/共3页]
江晚晴喝完了半杯茶,一只纤纤玉手按着脖颈,慵倦道:“来给我捶捶肩膀。”
宝儿泪眼昏黄,转头看了眼空荡荡的门庭,哽咽道:“先帝如果晓得娘娘的情意,定不会舍得把您关在这儿,饱受痛苦。”
一名稚气的宫女和一名清癯的小寺人从里间出来,站在江晚晴身后,仿佛不知是否应当给客人上茶。
江晚晴没抬眼看宝儿,只道:“长华宫粗茶淡水,晋阳郡主入不了口的。”
现在先帝过世,幽居长华宫的那人还年青,凌昭又总在宫里走动,多的是见面话旧的机遇。
晋阳郡主轻视地扫过她,不屑于和主子说话,只问江晚晴:“你敢说不是吗!”
晋阳郡主睁大了眼睛:“你别觉得我不敢!”
晋阳郡主总感觉受了挑衅,怒道:“我这就去了!”
晋阳郡主主仆二人走了,长华宫复又温馨下来。
荒诞……荒诞至极。
江晚晴穿的很素净,通身不带正色的白,头上的簪子也是纯粹的白玉,更显得长发乌黑,眼眸若墨玉。
宝儿听完,已经气白了脸,喝道:“大胆!谁准你欺侮我们娘娘的?”
但是,就是如许的江晚晴,却在晋阳郡主面前,口口声声说此生只爱他一人。
江晚晴悠然一笑,道:“宝儿,上茶。”
江晚晴点头:“你去啊。”
江晚晴浅笑:“他听不听的见不要紧,总会有人闻声的。”
晋阳郡主猜疑道:“那你畴前待王爷的各种,莫非就是假的?”
容定嘴角抽了抽,上前一步:“……娘娘。”
晋阳郡主沉默地打量着对方。
容定浑身一震,望着江晚晴的眼神,震惊而别致。
丫环碧清追上去,焦急得不知如何办才好:“长华宫那位,先帝但是严令制止任何人私行见她的,您这么一去,万一泄漏了风声――”
他只晓得,高傲婚之夜起,到每月月朔十五于长华宫寝息的日子,江晚晴见了他便是禁止哑忍的模样,面上不闪现甚么,可那双眼睛是骗不了人的,乌黑的眸子里,盛着无尽的哀伤。
江晚晴心平气和:“就算对我下了禁足令,他一没短了我的吃穿,二没给我使绊子添堵,谈不上痛苦。”
上天开眼,江晚晴没能嫁给凌昭,而是成了东宫的太子妃。
晋阳郡主咬了咬牙:“我顿时就去!你说过的话,我会一字不漏的对王爷说一遍!”
碧腐败知主子是在耍赖,却也不得法。
容定也在瞧着这位看似文静和顺的主子。
正内心七上八下的,惊奇不定,忽听江晚晴唤道:“小容子。”
晋阳郡主的父亲平南王镇守一方,膝下有四子,却只要一个宝贝女儿,自小养在身边,满了十岁才着人送进帝都的宅子长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