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5.第二十五章[第1页/共6页]
容定浅笑,道:“我也瞧不出来,本来宝儿女人的胆量这么大。”
江尚书摇了点头,不肯起来,苦笑道:“秦大人,现在老夫不是以尚书的身份,而是以一个老父亲的身份,在这里向您讨情。我已经错了一次,怎可再错第二次?小女看似荏弱暖和,实际倒是一身傲骨,不容摧辱,求王爷开恩……放过她罢。”
江晚晴第一个反应过来:“小容子,你――”
容定见她慌不择路地逃脱了,笑了笑,拿起一双洁净的筷子,端起碗,走回江晚晴的房里。
江尚书点点头:“有。”
江晚晴坐在床上,脸上写满了绝望,正在连连感喟。
秦衍之坐回位子上,捧起茶盏,又喝了一口,接着道:“产生过的事情,不成窜改,王爷偶然究查任务,您大可放心。只是王爷七年前待江女人如何,七年后仍旧初心不改,这对于您来讲……可就是一柄双刃剑了。”
等下人上了茶,都退下了,秦衍之低头,抿了口清茶,才温声道:“这七年来,江大人坐着国丈爷的位子,朝中高低无人不敬、无人不羡,想必日子是很好过的了。”
江雪晴抿了抿唇,听出了父亲话里的不悦,却倔强的不肯让步:“女儿没有说错!姐姐只是他们政斗的捐躯品,为何将姐姐囚禁起来?即便摄政王对皇位有所图谋,姐姐当不成太后,那也该放她返来――”
江尚书看着她:“雪丫头,如何了?”
文和翰的手抖的太短长,一个不慎,圣旨从手上滑落。
她年纪不大,面貌却非常出挑,眉眼和江晚晴有三分类似,只是比起江晚晴的和顺中带着清冷,她的眼神更加刚毅。
文和翰慎重点头,神采庄严:“摄政王篡位之心不死,先帝活着时,为父深受皇恩,现在唯有一死以报先帝,明日早朝上,我将痛斥摄政王企图谋逆、其心可诛――即便血溅七尺,在所不吝!”
江晚晴劝道:“这风俗不好,多糖多盐易抱病。”
容定眼里漫开一丝笑,就那么一筷子一筷子的,耐烦喂了下去。
江尚书神采丢脸,呵叱道:“荒唐!还不小声点?你是想阖府高低的人,都闻声你胡说八道吗?!”
江晚晴生的美,性子又好,对父兄母亲尊敬有加,对一众弟妹体贴备至,恰是贰心目中完美女儿的表率。
江尚书愣住,思路飞转。
自先帝去后,这些天来,江尚书想过江家的将来,本身和儿子们的前程,但是这一刹时,他甚么都健忘了,脑海中只剩下久未相见的爱女容颜。
撤除正妻以外,他另有三房小妾,膝下后代浩繁,可唯有江晚晴一人,倒是最最知心孝敬的。
宝儿双眼含泪, 冒死点头:“使不得、使不得!真、真有万一, 奴婢也要走在娘娘的前头, 怎可让娘娘以身犯险!”
他斜眼瞥了瞥满头大汗的江尚书,一字一字道:“若江女人一时想不开,跟随先帝而去,王爷大怒之下,尚书大人,您和江家会如何,那就不是下官能够私行测度的了。”
秦衍之道:“我也是为此才来这一趟的。眼下临时不能让江夫人和江女人母女见面,唯恐招人耳目,不知府上是否有可靠之人,明日能随我进宫劝说江女人?”
容定用筷子悄悄敲了敲碗口,一本端庄道:“幸亏无毒,如果里头真加了点甚么,宝儿女人抢畴昔吃了,先是眼睛流下玄色的血,和你的眼泪混在一起,好不吓人。接着鼻子和嘴巴也流血,牙齿都染成了黑的,最后七窍流血,死状惨痛,堪比索命厉鬼――”
文有孝盗汗直冒,喃喃道:“父亲这是要拿全族人的性命,去赌一个微乎其微的转机了。”不等父亲说话,他俄然拿起密诏,翻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