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3.第二十三章[第2页/共6页]

孔老将军一挥袖子，冷然道：“文大人不过是瞥见秦侍卫和一女子，怎就能妄加测度？许是那女子怀有莫大的委曲，前来面见圣上抱怨呢。”

凌昭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过来，看着她的眼睛，几个字说的极轻，却又有莫名果断而不成撼动的力量：“今后的每一天，每一刻，我都要你开高兴心的。”

江晚晴一瞬不瞬盯着他，目光警戒。

凌昭看向她：“你不肯脱手。”他用的是陈述句，不等她答复，只说了一个字：“好。”

孔老将军第一个不肯逞强，摆了摆手：“老夫平生东征西战，骑过最烈的马，于万军中取下敌将首级，也曾带兵杀出重围，赛过十倍于己的敌军……这戋戋站一会儿的力量，还是有的。”

江晚晴点头，出去。

孔老将军变了神采，他平生最腻烦这些玩弄口舌的文官，当即哼一声，转向王充：“不知皇上忙于何事？”

秦衍之暗道，不，那只是您的表情变了，导致眼神有题目罢了。

秦衍之一到，便瞥见主子站在窗边，昂首眺望垂垂暗沉的天涯。

太医愣住：“龙气？”

“北边本就是苦寒瘠薄之地，军中将士无一人不贫寒，我本来也不想当阿谁例外。衣服缝补缀补能穿，东西姑息姑息能用，我向来不计算这些。”

刘实接口：“……古怪极了！太后内心也发慌呢。”

没错，他真的在笑，和颜悦色的、如沐东风的笑容。

他看了文和翰一眼，淡淡道：“文大人天然不会晓得我们武将出身之人的忍耐和禁止，换作您白叟家――”他笑了起来，移开目光：“怕是常日里感冒咳嗽，都要劳师动众进宫请太医罢！”

凌昭平平道：“不急。来日再谈也无妨。”

江晚晴仍然保持沉默，暗中察看。

……

这必定不是宫里的下人。

文和翰抬起手摸了摸斑白的胡子，意味深长的笑道：“方才来养心殿的路上，我仿佛瞥见秦侍卫带着一名年青的女人，两人一道过来的。”

凌昭倒是安然自如，陪李太后用过午膳，等碗筷都撤下去，才道：“朕去瞧一瞧宛儿。”

这成精的老狐狸就爱捅软绵绵的刀子，宰人不见血的。

凌昭轻叹一声，道：“晚晚，总有一天，你会明白……”

她点了点头：“……这就好。”

就在这时，殿内传出声音，唤王充出来。

李太后听他说的是宛儿，不是晚晚、晚晴，内心更是惊奇，总感觉他明天的统统都很不对劲，跟撞邪了似的，不肯定的问：“皇上是要去看望宛儿？”

孔老将军一手指向他，尽是怒容：“你……！当年，皇上曾受北羌细作暗箭所伤，箭头有毒，军中大夫替皇上刮骨疗伤，那样的煎熬和痛苦，皇上硬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，一声不吭挺了下来，大有泰山崩于顶而不改色的派头。”

*

有那么一顷刻，她思疑他被人魂穿了。

“孔大人，您抖擞一点！”

孔老将军双手负在身后，语气铿锵有力：“您有一句话说的对，皇上就是当世罕见的豪杰豪杰，人中之龙。他带兵驻守北地时，治兵有方，麾下鲜少产生兵士凌辱民女之事，那恰是因为他以身作则，从不沉湎于女色，律下松散，对本身的要求，更是刻薄。”

年青的帝王站在窗边，逆光而立。

文和翰大学士则是截然分歧的态度, 他曾当过东宫太子太傅, 是先帝最为忠厚的拥趸者，对先帝忠心耿耿，对于养心殿中的皇上，则是众所周知的持有敌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