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2.第二十二章[第6页/共6页]

喜冬一双眼睛漫下水雾，颤声道：“既然皇上连奴婢都记得，为何不记得女人畴前是如何待您的？！”

三姑妈对劲道：“这是我问畴前大女人院子里服侍的一个丫环要来的，你记着了，将来定有效处。”

凌昭从慈宁宫返来，把殿内服侍的人都遣了出去，单独一人坐着。

凌昭看着他，俄然开口：“秦衍之。”

那名小厮忙道：“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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喜冬暗澹的笑了笑：“本来皇上还记得奴婢。”

只可惜了女人，终是看走了眼。

秦衍之又问：“你见过皇上欢畅的模样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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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起多年前和江晚晴相处的各种旧事，她清楚那样在乎他，到处替他着想……细心想来，那竟是他平生中最顺利的光阴。

晋阳郡主吐出几粒西瓜子，喜道：“来的好！皇上即位是大好的事情，阿谁才几岁的小毛孩子，怎能当天子――”

这一低头，秦衍之才看清，她头上戴的不是发钗簪子，而是系着一条素净的白缎带，他沉默半晌，说道：“江女人穿的真是素雅。”

江雪晴移开目光，只看着两扇闭着的雕花窗：“秦大人，姐姐和先帝成了伉俪，以后念着皇上，便是不守妇道、水性杨花，念着先帝，又是见异思迁、不怀旧情――在你们眼里，是不是如许的？”

她看住对方的眼睛，一字一字迟缓而清楚的道：“当年我有幸见过皇上来府上，当时他对姐姐，可真是嘘寒问暖、体贴备至……厥后姐姐迫不得已嫁给先帝，为的是甚么，天知地知……”声音垂垂放轻，冷酷如冰：“……你知我知。”

上面染过她指尖刺出的血珠，也染过他受伤后的血渍斑斑。

就在这时，王充在外说道：“皇上，孔将军、文大人到了，都在内里等――”

碧清心想也是，深思一会，又道：“皇上可不是随便甚么人都能入眼的。”

秦衍之：“……是。”

晋阳郡主挑眉一笑：“那又如何？他是王爷，我就当王妃，他是皇上，我当然就要当皇后！”

晋阳郡主转过甚，目光如飞刀射向她：“你好大的胆量！你是在说我入不了他的眼睛吗！”

喜冬又气又恨，眼泪顺着脸颊流淌，止也止不住，嘴唇都在颤抖：“皇上竟能说出这等诛心的话！七年……七年啊！女人苦等您七年，就换来您一朝成为摄政王，权倾朝野，便对她不闻不问，任由她在冷宫被病痛折磨，惨痛而死。女人固然得过一两场大病，但底子没有陈年旧疾，说甚么久病难治……清楚是被您活活逼死的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