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.第十五章[第3页/共4页]

他曾在先帝跟前当差，但是因为失手摔坏了一个前代花瓶，被御前大寺人叱骂一顿，发落去干宫里最苦最累的活儿，早就心生牢骚，现在有替摄政王效力的机遇，天然跃跃欲试。

秦衍之一点即通，浅笑：“还是张先生想的殷勤。”

可光急也没用，她便叫容定出去捡几根粗点的树枝，切下一小段，磨平了给她。

容定的脸有些惨白，耳根子却莫名红了。

江晚晴起家，就着灯烛，凝睇画上的雪中红梅：“宫人送来的，说是先帝的遗作。”

小寺民气知他是在提点本身，忙道：“多谢大人，主子记清楚了。”

江晚晴长叹一声，隐晦道：“风骚也得有本钱。”

凌昭坐在书案后，擦拭着一柄利剑。

秦衍之晓得他有多看重这帕子，格外谨慎地收下，又问：“方才来回话的寺人，不知王爷筹算如何措置？”

秦衍之见那伤口不深，稍稍定下心神。

他偷偷瞥了眼书案后的人，仿佛不敢说下去。

江晚晴背过身，脸上发热，低低道：“太医说，先帝体弱，不成行狠恶行动，后宫的主子们侍寝的时候，可得千万上上心。我没体例，只能在各宫嫔妃前来存候的时候，厚着脸皮把这话交代下去。”

长华宫。

秦衍之微微一笑：“是。”

小寺人这才看清楚，王府的书房特别奇特，除了书架外，另有两架子的兵器，堆在角落里，长/枪大刀短剑应有尽有，怪可骇的。

王府的演武场外，小寺人严峻得额头冒汗，往里看了一眼，只见摄政王手执长刀、正在练武，一招一式气势如虹，便似劈风斩浪――日光下，刀刃的寒芒一闪，他吞了口唾沫，额头流下一滴巨大的盗汗。

江晚晴一笑：“想问先帝呀？”

小寺人低下头，持续绞尽脑汁、胡编乱造：“先帝即位后，叫了几个北地的老婆子过来，整天在娘娘面前数落王爷您的罪行――说您在北边操行不端，因为军中孤单，就……就强抢民女，下至十岁出头的良家少女，上至部下将领的妻女，只要您看上眼了就不会放过。另有，您每隔三日必然逛一次下三滥的处所，招妓作乐，每次一个女人还不敷，要左拥右抱，起码两个才够……”

容定神采变了变，忍住了。

秦衍之便带小寺人去书房，边走边低声道：“记取――百般万般不是，都是先帝的错处，和江娘娘无关。”

江晚晴叹道：“岂止没力量。文孝皇后早逝，宫中无太后坐镇，我身为皇后，太医就只能来找我，真是……真是叫我难堪极了。”

宝儿关上门，无知无觉走出一段路，如有所思：“本来，男人风骚竟是要凭力量的，谁力量大才有资格风骚，唉，想来摄政王定是大夏最风骚的男人了，他看起来那么壮，还能兵戈，你说是不是――”

秦衍之眉宇拧了起来：“王爷这几日忙于公事，日理万机，本就可贵歇息，早晨能睡两三个时候都算多的――可他甘愿从这内里再挤出时候，思虑江女人的事情……张先生，不瞒您说，我是惊骇，这万一江女民气如盘石，不成回转，王爷会不会受不住打击？”

凌昭端倪不动，只语气比冰霜更冷：“本王如何？”

凌昭抬手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