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 不就是欺负平阳侯死无对证么[第1页/共2页]
不等裴二婶接话,她就道:“可夫君出征前才与我说过,文来笔庄是要留给允哥儿的呀。”
读了书的人都自有一股狷介在,非论内心如何想,面上个个跟人似的,叫他们伸手问旁人要东西都跟要他们命一样。
——不消思疑,她点的就是裴承州,个没脑筋的这就打动上了!
裴二婶一番话下来,赵瑾也忍不住在内心为她鼓掌喝采。
裴二婶也反应过来,忙接话:“怎得就不算呢,大哥故去,他的遗志我们怎能不顾?大嫂千万想开些,遁词也不是如许个说法呀。”
又是卖惨又是拿平阳侯施压,软硬兼施,最后又动之以情,不知情的人听了怕都要顾恤三分。
裴承允也没叫她绝望,轻声吐出了两个字:“摸索。”
大抵是没人教过她该如何应对这句话。
赵瑾内心嘲笑。
“可不恰是这个理儿?”
除此以外笔庄兼售的墨纸砚也非常宝贵,放在狷介矜持不染铜臭的文人间是绝好的情面礼,裴承珏名下有笔庄也并不会堕了他的文人身份,反而更能添几分风雅。
裴二婶睁大眼睛,没了声音。
文来笔庄所制之笔皆为上乘,读书人无不趋之若鹜,便是不爱读书的,有了闲钱也总爱为书房添置一支附庸风雅,更有贵重特品专供权贵,笔庄来往间皆是读书人,有身份有职位的更很多。
从方才裴二婶开口要笔庄开端,她就黑了脸,若非碍因而长辈,她凹凸得呛几句,此时再听到叫她一向讨厌的裴兰汐上门陪她,更是没了好脸。
心念电转间,她面上闪现几分惊奇:“文来笔庄?弟妹肯定吗?”
单说那看着父母为本身谋取好处而面不改色的心机本质,就是普通人拍马不及的了。
她看着三人问道:“你们感觉,他们本日来所为何事?”
“那只是醉酒之言,二叔晓得后也没多说不是。”裴承州摇点头,“一家人本就该守望互助,起码二叔与二婶娘比大哥像样多了。”
她拿帕子拭了拭眼角:“我们也是日子实在艰巨,这才厚着脸皮上了门,大嫂放心,这总归是大哥的遗志,我们必不敢孤负的,必叫珏哥儿妥当运营,今后见笔庄,也如见伯父,铭记感念于心。”
“我过分?”裴欢颜睁大眼睛,“你耳朵不好使么?没听到他们张口就要笔庄,还敢打着父亲的名头!”
裴欢颜翻了个白眼:“打秋风呗,占便宜没够!”
也不知谁教她这么说的。
赵瑾被那句至情至性噎的头疼,遂放弃了这两人,将希冀的目光转向了裴承允。
她这番话有理有据,裴二叔伉俪俩内心已经信了这番说辞,毕竟他们是信口胡来的,就仗着平阳侯开不了口,那里晓得人家伉俪俩早就筹议过。
“那是他们会装!”
这时裴二叔一拍脑袋:“哎呦,这还是之前弟弟同大哥喝酒时提起过的,想是未曾同大嫂说过,倒是生了曲解,大嫂也莫要开打趣了,笔庄宝贵,您不肯割舍也在道理当中,弟弟明白的,自不会夺人所好。”
看着不聪明,倒是会说话得很。
赵瑾沉下了脸:“夫君遗志,我岂能随便变动?这话弟妹今后莫要说了!”
说到这里,裴二婶叹了口气:“只是谁想大哥……唉,珏哥儿夙来尊敬伯父,需求守够三年才肯再提婚事,更想届时再科考,可这三年后……谁知是何风景呢。”
裴兰汐也不逞多让,不过她面上没表示出来。
赵瑾接着感喟:“这孩子功课总评不上个劣等,夫君内心也焦急,便想借着笔庄的高雅氛围熏陶熏陶他,好叫他开窍呢,只是不知这给珏哥儿一事……弟妹是从何得知?”
裴二叔笑着应下,便与裴二婶起家筹办分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