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.捉弄[第3页/共3页]

“嗯？”陶枝下认识摸了摸鬓发，“如何？”

陶枝的唇几近抿成一条线，紧紧捏着壶把，回身就往外走：“我再去煮一壶新的。”

程漆面无神采地靠近一点，他身上那股微苦微凉的味道又飘到她鼻息间，陶枝忍不住屏住呼吸。程漆敲了敲桌面，声音降落：“洗碗。”

一时屋里只剩下他们两小我，陶枝呆得不结壮，刚想动，程漆先抬了抬手。一个茶盏推到她面前，豆绿色，釉面亮光，很标致。

做芙蓉粉，要蚌壳，雪石粉，花露，筛子模型磨等等器具，哪一个都得要钱。她现在一无统统，只好找找屋里有没有甚么能换钱的。

陶枝停下，闭了闭眼，心想：不想喝还叫我倒？

程漆好整以暇地歪着头看她，夙来冷酷的脸因为玩弄而暴露笑意：“如何？”

陶枝瞪着他，白腻的脸上涨出红晕，几度想夺门而出。这时阿婆恰好从侧门进屋：“阿枝啊——”

“凉了。”

她站起家，从箱子里翻了翻，挑出件莲青色弹花布裙，织工并不好，花色也配得勉强，但幸亏人精力。穿在身上，月白丝绦一束，人便如夏花般矗立，脸颊天然透粉。

程实晃晃脑袋，背动手回身走了。

陶枝摘下一件就搭在臂弯里，很快抱了厚厚一摞。程漆身量高，衣服重又长，她得半举着胳膊，很快就酸得受不了，更别说还晾着些毯子褥子。

“他吗，”阿婆手把手教她如何叠不起褶，随口道，“在城西边的武馆教人拳脚，就是个粗人。”

她走畴昔，刚一坐下，程漆就翻开眼皮，冷酷道：“下次早点。”

陶枝抿住唇，拿着茶壶给他斟上七分满，然后直起背，退后一步看着他。

“行啦，坐着吧，”阿婆已经站起家，利索地把筷子一并、碗碟一落，“统共没几个，阿枝不消来。”

早餐是一碗汤面，飘着嫩绿的小油菜，卧了鸡蛋，桌上另有几碟小咸菜。味道还是特别好，陶枝心对劲足地把汤都喝完，笑着夸道：“阿婆连面条都做得这么好。”

头天胃里舒畅了，这一觉睡得极好。阳光透过窗棱，在陶枝眼皮上晃了一下，她便醒过来，伸了个懒腰。

阿婆下了桌，程实也就起家回屋，临走前给了程漆一个眼神。

这么细皮嫩肉的，的确像个大蜜斯，程漆在内心啧了一声。

陶枝顿时被钉在了原地，吸了口长气，然后回身对阿婆道：“我去把院子里的衣服收了。”

阿婆将信将疑，又打他一下：“你不准欺负她。”

陶枝摸了摸那朵金桃，嘴角勾起一点笑容。按畴前的时候线，此时宋鸣鹤刚和“陶枝”坦白没多久，但实在已经和“廖清欢”了解几月不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