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4.齐心[第3页/共3页]

刚好程实从屋里出来，瞥见她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模样，哼地嘲笑一声。

“刚换上的衣服，洗甚么洗……”陶枝把他的衣服团成个团儿，搂在怀里狠狠捶了几下，然后抖开，直接晾在衣绳上。

“咱这儿栽不了水芙蓉，木芙蓉倒是能种，”阿婆看她站在那儿也像朵花似的，内心欢畅，“阿枝喜好，明天叫阿七买些花苗返来。”

陶枝弯弯唇，嘴边暴露个小涡，“阿婆喜不喜好芙蓉花？”

陶枝听出是谁，不动声色地把垫布清算好，揣进阿婆的篮子里，然后才不紧不慢地昂首。

廖清欢丢了大人，赶紧遮住脸，甩下如翠肝火冲冲地走了。

她的腕子和手都白，指尖透着红，被水浸湿了，像是嫩藕。程漆看一眼，移开视野，薄唇微勾：“哟――”

让情面不自禁……下回接着招它。

“走，去东街吃合意饼，”阿婆拉着她的手，气冲冲走在前头，“多上点肉，可别像阿谁死丫头，瘦得像根杆子！”

陶枝低下头笑笑：“好是好……”

阿婆待她真的好，白日里两人闲谈，侍弄花草，教她从最简朴的炒鸡蛋做起。到集市卖花返来，阿婆总要带着她寻摸些点心吃食，俩人偷偷在外边吃完，不奉告家里那两个混球小子。

陶枝闭上眼，长长地吐出口气。程漆就瞥见她眼皮上淡青色的血管，显得眼皮薄薄的，有些都雅。程漆一时没说话。

是挺好，畴前陶枝也喜好如许漂亮白净的公子哥，仿佛害臊似的，说话会脸红。但现在陶枝不再对如许的男人有兴趣，皮郛生得再如何好，也不知至心如何，倒不如找个踏结结实的浅显人，一辈子也熨帖。

“这件也洗了。”声音冷酷，扔下便走了。

陶枝敛着裙裾，蹲在花圃中间，谨慎地戳了戳坚固的地盘，清澈的瞳孔里尽是等候。

一个让人害怕，连本身都惊骇的存在。

平常一天都不必然能卖光的花，本日带了陶枝来，还不到傍晚就卖了个洁净。

过半晌，陶枝又展开眼，一脸安静地洗衣服，仿佛和尚入定，完整把他疏忽在外，程漆心头忽地升起一股烦躁。

这天阿婆有事出门，程漆也不去武馆，点名让她把脏衣服洗了。

程漆讨了个败兴，也没感觉不安闲，拍拍裤子懒懒惰散地站起来，回身去了西屋。陶枝竖着耳朵听，不晓得他要做甚么。

他转过身大步向外走了几步，又折返来，边走边脱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