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.芙蓉[第2页/共2页]

程漆没想到她会主动和本身提这些事，收回迈出去的脚：“然后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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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枝摸了摸粉质，的确比她料想得还要好，她竟不晓得程漆磨出来的粉能细到这个程度，乃至比她从宋鸣鹤的小作坊里摸过的蚌粉还要细致很多。

程漆戴上了，嘴上却没提，大爷似的用手指捻了一点她磨出来的蚌粉，嗤笑道：“你筹算用这个抹脸？”

程漆筷尖挑起块肉夹到阿婆碗里，扫一眼劈面空着的木凳，垂下眼道：“谁晓得。”

就如许做了整整一周，芙蓉展开了细嫩的花瓣，而她终究沉淀出终究的粉。

程漆笑一下，懒懒惰散地握住药碾滚轮的手柄，扫她一眼：“看着。”

有一种久违的、于他而言格外贵重的生命力，顺着她身上的香，一起劈面而来。

程漆垂着眼，看她站在几步以外。

陶枝看着桌上细致润白的蚌粉，吃惊地长着嘴，说不出来话：“你、你这就――”

做这些的时候，陶枝感受本身浑身都很轻巧，右手掌心微微发热，身上有一种模糊约约的草木暗香逸散着，缭绕在四周，表情竟出奇地好。

阿婆：“打扮如何了？女人家家的就该拾掇，要我说阿枝本来就都雅了，略微打扮打扮，还不得成了仙女儿……”

不就是磨了个粉吗？

直到程漆出来叫她，陶枝才心一横把东西给他，心想戴不戴的，归副本身的情意送到了。

如春，如晨光，如暖阳。

程漆用筷子头敲一下程实手背：“去给你仙女姐姐送点吃的去，别没成仙呢，先饿死了。”

她回小厨房把茶泡好，端回正屋的时候，程漆正靠坐在墙上。

之出息漆陪她买蚌壳和器具的时候，陶枝和他说过一嘴，固然她很想和人说说本身的筹算，但总感觉程漆大抵对香粉这类东西不感兴趣，是以只是简朴说了说。

他超出氤氲的蒸汽，在一片昏黄中看她，心想：傻女人。

陶枝一顿，俄然就有些高兴。

朝气勃勃，灼灼绽放。

最鲜、开得最正的几朵，已经被人及时摘下，一朵两朵三朵四朵，整整齐齐地摆在一旁。

陶枝不解地走上来：“嗯？”

接下来便是无数次的漂洗、沉淀，她拿出之前备好的筛子，一遍各处滤，不放过任何一点杂质。

陶枝见他有兴趣听，便走到阿婆家台阶下，仰着头兴趣勃勃地和他讲：“然后还要做芙蓉花的花露，加进粉里，扮得很匀很匀才行。然后……然后要压模型，压成花腔儿的，再放到日头底下晒，就做好啦！”

一出门，就瞥见程漆走出来，猝不及防地打了照面，两人都没说话。

――手上系着那副护腕。

陶枝问：“嗯？”

程漆抱起手臂：“然后要做甚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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