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|第 5 章[第2页/共3页]

“你可情愿？”周衍问。

这废料，竟然就是顶替笑笑的存在？

乔晚晓得，她不该该表示出来，但在这跨境地的碾压之下，她手指指节生硬得不成屈伸，就算再不甘，再咬紧了牙关硬撑着，惊骇还是不受节制地吞噬了四肢百骸，盗汗一滴接一滴地往下落，牙关不断地在跟着颤抖。

凤妄言嘲笑。

这就行了。

乔晚依言上前。

一抬眼，又对上了乔晚的视野。

她和书里这些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分歧。赤云草在凤妄言眼里必定算不上甚么，但对现在的她而言，倒是再首要不过了。

乔晚就是对这境地的差异感到不甘心。

这一眼他特地放出了点儿威压，但也就这点威压，差点没把乔晚压趴下去。

要放血救人，必定要耗损元气。

要不是传闻她师父玉清真人手上有一颗经心炼化的太虚清心丹，能解其热毒，凤妄言是毫不会带她回到昆山派的。

高兰芝嗓音温和，“裴师侄也一同入内罢。”

但对上乔晚那双安静的眼时，他这一句话又梗在了嗓子眼里，不上不下。

高兰芝不由得又多看了乔晚一眼。

她必必要拿到。

乔晚一眼就认出来，那宫装美人恰是栖霞仙子，执掌歧黄之术的高兰芝，至于那红衣青年，应当就是书中提到的凤妄言了。

少年垂眸照做，端着碗伸脱手。

威压退去后，乔晚站在床前还是没动。

周衍的目光落在她身上。

说不猎奇穆笑笑长甚么样是假的，但这么多年养成的风俗，还是让乔晚一进殿，就沉默地垂手侍立在一侧，她师父老人家不开口，乔晚就眼观鼻鼻观心，毫不主动说话。

而穆笑笑，正躺在床上，隔得远了，乔晚也看不清对方的面貌。

裴春争移开视野不去看她。

天道酬勤，迟早有一天，她也能做到像如许，轻而易举地开释出威压来装逼。

而她固然幸运捡回了一条命，却饱受瘴气和热毒的困扰。

周衍看了她一眼，想到接下来的话，又皱起了眉，可贵有些难堪，考虑着说，“我此番叫你前来，也是为了你这师姐。”

笑笑。

高兰芝又捋起她袖摆，暴露一截小臂，只见那小臂白莹莹的，手臂上分离着大大小小各色疤痕，新伤叠着旧伤。

笑笑她还在等着。

那就是穆笑笑。

虽说给了她挑选的机遇，但乔晚内心清楚，明天她这血不献也得献，死撑着除了闹得丢脸以外，没甚么意义。

他身边或坐或站，漫衍着一个红衣青年，和一个宫装美人。

乔晚：“裴师弟？”

她这彬彬有礼的态度，倒让凤妄言一噎，想说点儿甚么又说不上来，只能闭上了嘴。

秉承着同门之间的情义，乔晚抬了点儿胳膊。

穆笑笑长得和她确切很像，但她比她更多一分娇，现在昏睡中，更是娇美堪怜。

和大多数正在风行的女主一样，穆笑笑也是走得人美腰细身娇体软那一卦的。床上的少女，肌似羊脂，花容月貌。

他到现在还记得少女那双眼，像星星一点一点地暗了下去。

“笑笑她中了热毒，此毒唯有太虚清心丹可解。但半个月前，那太虚清心丹我已经给你用了，眼下一粒也未曾剩下，倘若你肯舍血相救，你师姐的毒便无大碍。”

就在这时候，凤妄言也转过身来，凤眸一眯，打量了她一眼。

少年将碗探入了她胳膊底下。

就像之前几次那样，拉过她胳膊帮她上药。

方才这么一下，她汗水就已经浸湿了背上的衣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