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.第十一章[第1页/共3页]

叔于田，乘乘鸨。两服齐首，两骖如手。叔在薮，火烈具阜。叔马慢忌，叔发罕忌，抑释掤忌，抑鬯弓忌。”

那是一株方才挂果的紫珠，别名“止血草”。对于各种内出血，崩漏，以及外伤出血，烧伤，毒蛇咬伤都有疗效。身上备些，出门在外就便利多了。

那御者也看到了斜刺里冲出来的驷马戎车，但是两车间隔另有百来步，仿佛不会撞上？他这么一游移，田恒一把夺过缰辔，用力向右一带，车前骈马不由自主踏蹄右转。说时迟当时快，只见那戎车风驰电掣，狠狠撞了上来。

他这边方才放下心，劈面戎车上的车右已经大声吼道：“尔等何人，敢拦大夫车驾？！”

世人轰笑声更大了，田恒却懒洋洋道：“不睡，乳甚小。”

这点谨慎思，楚子苓可不会晓得。车很快就驶出了郭区，在郊野一处停了下来。这里有坡地也有密林，倒是草药发展的好处所。

当年许偃但是插手过邲之战的，御右广，乃楚王亲信。这等上卿，常日就算公孙都没法交友，谁料田恒竟然名都不留，任他拜别。

不大会儿工夫，田恒就不耐的撇开蒹葭，走到楚子苓身边：“挖个草就跑到郊野，不怕被蛇咬吗？”

“猎场？”楚子苓迷惑的反复了一遍，不是无主的荒地吗？

换了诊疗法，楚子苓在公孙黑肱房里待的时候就长了些。每次做完针灸，还要再聊上个把小时。不过量是公孙黑肱说，她在一旁听着。这类“帮助医治”虽是分内之事，但楚子苓也不至于转任心机大夫。

能在郢都御驷马疾走，必定是楚国卿士，哪是平常质子能获咎起得？一群郑人都吓得浑身颤抖，不敢应对。田恒冷哼一声，把缰绳扔回御者怀里，大声道：“若非某避道，汝等早就车仰马翻，安有命在？楚之君子可善先声夺人？”

他用的是雅言，却语带讽刺。那车右大怒，就想拔剑，却被右首尊者拦下。只见那人身着戎服，头戴爵弁，固然仪貌堂堂，却面有焦色。也不废话，对方冲田恒拱手道：“鄙人许偃，家中有事才御车奔驰。幸得君子互助，敢问如何称呼？他日定登门拜谢。”

因为两边用的都是雅言，楚子苓算是听了个全场，现在的确不知该说甚么好。田恒此人平素看着惫懒，没想到关头时候如此靠得住。也幸亏有他在，不然明天真要出车祸了。

“叔于田，乘乘马。执辔如组，两骖如舞。叔在薮，火烈具举。袒裼暴虎，献于公所。将叔勿狃，戒其伤女。

见心仪之人始终不该，蒹葭有些急了，也不唱了，膝行两步凑上前去，大声道：“田郎，可愿睡奴？”

目睹她真要当街解衣，楚子苓唬得从速把人扯了返来。见那丫头还满脸不忿，不由啼笑皆非。但是歌声并未停下，见蒹葭不唱了，周遭的兵卒、车御倒是乱七八糟唱了起来，有“叔于田”，也有其他郑曲。

踌躇一下，楚子苓道：“多谢相救，你身上可好？伤到了吗？”

“田郎不是要去女闾吗？”蒹葭另有些迷惑的问道。

蒹葭本就是郑女，唱起郑音，愈发委宛动听。这一嗓子，车前车后的男人都轰笑起来，连御者也对田恒挤眉弄眼。

听田恒解释，楚子苓就明白过来，本来这期间的山林也没不是没主儿的，难怪这么好的地盘都不开垦。不过一上午也找到了三四种药材，另有紫珠如许的良药，她便放弃了持续深切的筹算，也不担搁，上车返程。

在车中坐定，楚子苓才有工夫净手掸灰。因为怕虫蛇出没，她专门在裙下加了条衬裤，还用布条做了绑腿，如果能找到雄黄，再带上点，才是蛇虫不侵。雄黄湖南应当有产，说不定楚国也有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