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逼命一剑[第1页/共2页]
李三白凝目看去,只见晏青槐长剑挥动之时,翩然若仙,举手投足之间没有半点炊火之气。
云水台下围观的世人,只见顷刻之间,台上已只剩无边的风雨剑光,其他各种,再也难以辨识。
陈一鸣向后一倒,抬头向天,手肘支地,绝望到恐惧的道:“你赢了!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!”
风雨如晦,波澜如怒,暴风万里搏活路!
一剑凝集万里风,不破银河誓不还!
降落的吟唱声中,陈一鸣缓缓出剑,这一剑,何其之慢!
“我晓得你的气力远远高过修为,却没想到竟然高到了这等程度!”李越一边说着,一边悄悄咋舌。
但是在这缓缓挥出的一剑上,却有无数的风、无边的风、无量的风,从云水台上,从襄水城中,从襄水城四周的一城七县、三百六十村,不住的澎湃会聚,凝集到这一剑之上!
有力的风,吹落无声的雨,为观者发表,人间又一场清楚!
陈一鸣先是一愣,继而一颤,面上透暴露掺杂着茫然与绝望的苦笑。
流风剑蓦地加快,顿见风吹如虎,长剑如龙,一式剑招,要破李三白逼命道法!
晏青槐盈盈行来,一双妙眸微转,目光澄彻:“我想问问,你是否在第一轮比试中胜出?”
“邀我一起?”李三白微微错愕:“昨日和你一起的那位云公子呢?”
晏青槐道:“那你今后能够摆脱村户身份,参军参军,或入朝为吏了,恭喜!”
这倒是他们昔日在一起时晏青槐常常做的一个小行动,此时偶然中做出,顿让两民气中都是一荡。
李三白道:“只是那云不凡我却不会宽恕,他无端欺我,我定要讨个明白!”
李三白看了一会儿,悄悄一叹,就要拜别,却只听“叮”的一声,晏青槐手中长剑剑光蓦地一涨,剑下水流花朵一起落下,转眼之间,便将敌手击败。
两人四下走动,不觉行到了一处擂台之前,瞥见一名少女身着一袭青色纱衣,手舞一柄古朴长剑,剑上一道水波环抱,三朵红花飘零,恰是晏青槐。
陈一鸣持剑而立,青衣长发,如玉风韵,早已在风雨中奏胜利一身狼籍。
一边说着,一边还伸脱手去,手指导了点李三白的心口。
“悔怨?”
晏青槐摇了点头:“我同他并无干系,只是他一向追我,我碍于两边长辈情分,才不好对他过分冷酷。他为人行事无所顾忌,我怕我和他一起进隆中山的话,他会乘机对我不轨。”
“好!”
六艺比试干系出息,平生当中仅此一次!
口中虽如此说,手中白衣剑却向前微微一伸,在陈一鸣脖颈间点出一点鲜血,顿令他骇然挺头,一双眼惊奇不定的看向李三白。
李越胜了比斗,畅怀大笑,回身看到李三白,便行了过来,向他道:“三哥,你可胜了?那云不凡有没有再找人对于你?”
“叮~”
“如何能够?以练气期的修为催动道法,如何能够还不足力?道门神通,清楚是要筑基期以上才气用的……”
“噌!”
李三白固然胜了,面上却无多少忧色,心中想道:“我敢插手这六艺比试,最大的依仗,便是玄牝针中置入的这一道神通!没有想到,竟在此处便将它用了!”
但是在他尽是伤口的脸上,倒是粉饰不住的狂喜:“接下了!我接下这一剑了!李三白,你以练气期的修为催动道法,必定力竭!我既接下了你这一击,你,便败了!”
李三白笑道:“不说这些,我们去看看其别人的比试,等礼官公布明日六艺对答的安排。”
李三白说罢,便收起白衣剑,分开此处,去寻李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