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三：兄弟（6）[第1页/共4页]

青龙生硬地站了很久，最后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。他想不出该如何办，只想把阿应拎出来揍一顿屁股。这个乌鸦嘴！

“小六？小六？”小满欢乐地喊道。

阿应很快找了个由头促进此事，又很快来跟他汇报：“哈哈哈！你那小崽子，出来没多久就吐了！逃窜啦！”

在六一十六岁的一天，凌晨六点，青龙模糊听到哗哗的水声，睁眼一看，六一并不在一旁的小床上。他下床走去隔壁厕所，六一围着条浴巾在那儿用力地搓洗内裤。瞥见他呈现，少年神采惨白，几近是连推带打地将他赶出了厕所，连“阿大”都不叫了：“你走！你走！”

没过一个月，阿应乐呵呵地又来汇报――“小兔崽子在赛车场上熟谙了一个女人，瞧着两人有点戏。不过那女人挺疯的，脾气比小子还小子。看来小兔崽子不喜好男人，只是口味特别了些。”

“西西？东东？归正挺怪一名字。”

“那你如何？”

“想得美。”

几位叔伯搀扶青龙上了位。青龙时年二十五岁，是蛟龙城寨各个帮派有史以来最年青的龙头。底下天然有人不平，也有人感觉远景堪忧。升龙大会还未停止，就有人动员部下弟兄另觅他主。升龙大会上，更是有一名年长的弟兄公开对青龙出言不讳，不肯拜这么个小堂主。

阿应嬉皮笑容地开端脱衣服，“那我只好勉强从一下……”

道上还传这小女人的妈是梅毒死的，她本身身上也有很多脏病。

“东东不是他们说的那样！”六一打断了他。

阿应出院之日，青龙将“红棍”的名牌与一叠厚厚的纸币一同摆上了纹身室的案头。阿应的父亲早在两年后果突发沉痾归天，阿应在父亲灵位前浇了一壶好酒，磕了三个响头。收下“红棍”之名，他将纹身室改建成了骁骑堂旗下第一个“粉档”。

“你想如何就如何。阿大甚么时候逼迫过你？阿大只是担忧你……”

青龙瞥见一滴水滴坠在了地上，他从速上前托起六一的下巴――少年眼睛微红，湿漉漉的。

青龙对六一的变态模糊产生了不安――在他的少年期间，当他发明本身对女人的兴趣并不像阿应那样激烈时，他也如此变态了很长一段时候。他不敢就这件事情深想，而是采纳了新式家长对待此类题目经常见的态度――他让阿应找个由头带六一去鸡窦里“见地见地”。

“恶心啊！男人跟男人光溜溜地抱在一起，你不感觉恶心吗？”

旧的小楼因为死人太多，已成凶房，青龙一家临时租住在城寨内一户独栋的唐楼内。唐楼只要三层，房间较少，又要安排新保镳们的住处，因而六一还是跟青龙住在一屋。这小子每天在演武场上嘿嘿哈兮，回到室内都是一身臭汗，倒头就睡，常常被青龙拎起来赶去沐浴。

他不是傻子。

……

这一系列雷厉流行的行动震慑了帮内蠢蠢欲动的兄弟们，也打响了他在江湖上“青龙大佬”的名头。他比他父亲更加敢作敢当，出鞘见血，令几位搀扶他的叔伯非常对劲。但叔伯们以为克意更要“改革”，骁骑堂不能再贫困败落下去了。副堂主元叔，他父亲的结拜兄弟之一，自告奋勇带他去了泰国“开辟新渠道”，见了一名小有分量的军阀头头――外号金弥勒，是金三角大毒枭坤张的亲信。

青龙在他额头上拍了一下，“傻仔，你的那份也要，大佬分外送辆车给你。”

青龙对长辈恭和，给他请了张椅子坐下，走到他面前去跟他说话。说着说着，拔出龙头杖里埋没的匕首，一刀捅进了他的心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