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三：兄弟（5）[第2页/共4页]

“挤死了，下去。”

他扑上去推开青龙，斜刺里偷袭的一柄长刀径直捅入他的身材！而他恶狠狠地瞪着眼睛，死死抓住刀刃，手里匕首“嗤！”地一下扎进对方的胸口。

走廊上满是瘫倒的人体，血气冲天。青龙冲在前头，将那些还要挣扎禁止的人纷繁砍翻在地。阿应拉着小满跑在前面，小满的另一只手拉着六一。两个青年带着两个半大的孩子逃出了已成人间炼狱的小楼，沿着暗淡逼仄的冷巷向前疾走。

“你爸死了！出车祸！”

“我不走！”身后却传来阿应的嘶喊，“是兄弟一起死！你忘了我们发的誓吗？！”他扶着墙勉强站了起来，吃力地从地上捡起一柄锄头。推开六一与小满，他拄着锄头踉跄着跑回青龙身边，喘气道，“不求同日生，但求同日死。”

六一从地上滚爬了起来，从速去拉扯躲在巷角的小满――小满已经被这存亡互搏、血腥非常的打斗场面吓得跌坐在地、缩成一团。

“带小满走！”他抽暇喝道。

……

“不要，我一小我要做恶梦。”

日历一页一页翻去，骁骑堂太子“青龙”的名声垂垂在城寨内打响。他有着与他春秋不符的老成慎重，对前辈恭敬，对小辈谦恭，不动妇孺，不欺老弱，但杀伐定夺，且有仇必报。道上人都说他与他父亲郝威如出一辙――郝威讲仁义，在道上着名的“三不做”：拐卖妇女不做，发卖‘白面’不做，杀人不做――但又比他父亲更懂变通，手更狠。起码他敢杀人，并且长于杀人。

……

“做甚么？”

“我要去救他！”六一喊道，想将床往反方向拖开。

阿应替青龙挡了一刀，受了重伤，血止不住地流淌。跑在前面的六一，每一步都踩在他的血上。而六一身后的小满弓着腰连哭带叫，已被吓到失了神智，完端赖他拖拽着前行。

一样躲在衣柜中的六一二话不说，贴着墙缓慢地跑走了。他跑到二楼走廊上，眼瞧楼下又有几名黑乎乎的影子在闲逛。他从速低喊着拍开隔壁小满的房门，姐弟俩手牵手地跑到楼道口，目睹几个高大的人影正在攀楼梯上来。他拉着小满扭头就跑，跑回小满的寝室中，锁上房门。两个孩子同心合力地推床堵住了门。

女佣翻开门抬高声道，“少爷，老爷明天临走时叮嘱了早晨蒸一只龙虾，说要请春丽女人来家里用餐。但是晚餐的时候他们没有返来，直到到现在了也还没返来。”

“出去吧。”青龙道。

攻击者分两路摸到两张床边，纷繁举刀直刺。“噗嗤”几下，却只带出几蓬棉絮。他们惊奇互望！与此同时，大床旁的衣柜门“哐当！”翻开！青龙持刀撞入床边两名攻击者的背后，双刀一左一右掼入他们的身材！

“阿大，阿大……”小满低低地哭叫出声。阿大一小我在与内里统统的凶徒斗争。

六一跪在地上，两手捂着小满的耳朵，将她的脑袋护进本身怀里。小满已堕入歇斯底里的惊惧当中，口中收回癫狂的梦话，浑身抽搐着连站起都不能。六一紧紧抱着她，扭头望向青龙与阿应的方向――那兄弟二人并肩而站，以粗陋的兵器面对着十倍于他们的仇敌――贰心中充满着惭愧与悲哀：青龙救济他，养大他，而他只是一个碍事而累坠的小兔崽子，他有力庇护青龙，乃至没有才气像那样站在青龙身边。

他比来在变声期，嗓子破锣烂鼓的，还带着一点未褪的奶音，“你做咩啊，吓死我了。”

“不可，不可！”小满抱住他哭叫，“阿皓！不要去！你会死的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