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三：兄弟（4）[第3页/共3页]

青龙听不懂他嘴里甚么鸟语，昂首一望――房间的大圆床上坐着三个赤身赤身的靓女，手腕和大腿上缠绕着红丝带，正对着他们俩搔首弄姿。

但他晓得父亲是为了救病重的母亲，为了赡养一起出世入死的弟兄们。他也晓得他本身只要做古惑仔的命，他的手也向来没有洁净过，他十几岁跟着父亲出来走江湖，这双手染过的血还少吗？阿应骂得没有错，他只是惺惺作态罢了。

阿应收了笑，“是我胡说八道吗？你听听内里那些人是如何说你的？他们说你是兔二爷……”话没说完脸上就挨了青龙一拳！“咚！！”

青龙狠狠挣了一下，阿应仍不肯放开。他抡手还要揍阿应，阿应拧着脑袋直视着他的铁拳。握得青筋暴起的拳头在半空中凝了半晌，青龙终究泄气地放下了手。

负债人乖乖地带着钱来赎了老婆孩子。一家人抱在一起嚎啕大哭。青龙将负债人伶仃唤到边上，看了看对方包裹着纱布的脏兮兮的手指。

……

阿应一言不发地站在他身边，脸还肿着，低头把玩着一只小钳子――是明天青龙扔到他身上的那只。其他几个马仔直觉两位大佬间产生过甚么，都见机地躲出老远。

“出甚么事了？”郝威拍着门问。好久没听到回应，他转头看了眼小满和小六一。小满小小声地唤道，“阿伯。”然后扯扯小六一的衣角。

“如何不关你事？你是我最好的兄弟。都怪我明天不懂事，把我弟弟的靓脸都打成猪头了，对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