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 送你一个这么大的生日蛋糕[第3页/共5页]

何初三谨慎翼翼地跨过抱在一起的阿永和小马，帮手把阿彪的脑袋从半个西瓜皮里拔出来，四下没看到崔东东――大抵是激流勇退，又半途尿遁了。

夏六一坐起来，慢条斯理地摘下墨镜，拽得要死地挑了挑眉毛，“《教父》。不就国语配音吗？老子派人上广州一二三部都买齐了。明天你们陪老子过节，十足看完了才准走！”

“打个屁！出去看看有车打吗？！给老子上来！”

何初三闷闷笑，“嗯。”

“妈的，一群废料，”夏六一骂道，“这时候如果有人找上门，能给老子一锅端了！”

何初三弱弱地，“不开荤、不喝酒行不可？我就去陪你庆贺生日。”

“我真不想去六一哥……”

“六……”

骁骑堂各路人马全数阵亡，十足横尸在酒池肉林里，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、沙发上、柜子上、电视机上……连挂衣服的立架上都吊了一个，后衣领被挂在钩子上，醉醺醺地眯着眼，踮着脚尖在那边作僵尸状迟缓划脱手脚。

“小马哥好，”何初三一边坐进后座一边说，“吃了。”

他走畴昔拉开厕所门，还没等内里的人看清楚内里，就先一脚踹了出去！

还一人发了一张夏威夷大躺椅，一碗鱼蛋，一碗烧卖，一袋爆米花，一包薯条。卷烟和啤酒任取。

做个真的男人，

夏六一面无神采地拉开车柜，取出一把枪，保险栓一扳，“你上不上来？”

何初三四下又张望了一遍，确认没有活口，“嗯。”

夏六一回击把门给关了，何初三当即扣下门锁，耳朵里闻声夏六一在外头道，“马桶堵了，去隔壁！”

――看在他过生日的份上就不要跟他对着干了。何阿三如此安慰本身。

“都醉畴昔了？”夏六一问。

夏六一噗嗤嘲笑一声，“也是，你他妈一只小狐狸，能出甚么事？熟谙这么久，拜堂都不肯，养不熟的扑街仔！”

人终归总要死一次！

何初三脖子一缩，“不消了六一哥。”

“都他妈不想活了是吧？！十足给老子跪沙发上，屁股撅起来！东东，给我拿根棍子！”

何初三已经趁着黑伸直在椅子上打起了打盹，被小马这么一吓，眯缝着眼迷含混糊地望过来。

豪杰或许本疯子！

教父第一部是三个小时，教父第二部三个半小时，教父第三部还是三个小时，连起来九个半小时。他们从下午两点看到六点，崔东东实在没撑住，看吐了，拉着她那小歌女玩了尿遁。剩下的几个大男人连尿遁都遁不了，夏大佬一挑眉毛，十足不敢挪屁股……

何初三想说这不是另有你在吗，就瞥见夏六一一个直腰想站起来，成果呈牛蛙状扑倒在茶几上――“咚！”

“六一哥，我回家给阿爸做晚餐。”

……

“不消了我本身回……”何初三想说。

何初三周日早晨看课表，才发明下周五看电影那天是六月一日，黑道大佬的儿童节。

他被何初三气得复苏了几分，扶着沙发摇摇摆晃站起来――此次是站稳了――将贺卡顺手揉成团塞进裤兜里，拎起何初三的书包背带，“走，老子送你回家……妈的瞥见你就烦！”

“六一哥，这里只能右转！”

夏六一迟缓地捏着那张贺卡仰靠在沙发上，闭了一下眼，对着头顶斑斓闪动的大灯深呼吸，“何，阿，三，你是吃定老子不会剁了你？”

“闭嘴！老子晓得！”

两个小时后，何初三在夜总会豪华大包间的厕所里，吐得死去活来。

他轻手重脚地走近坐在沙发正中的夏六一，夏六一闭着眼直身而坐，大岔着两条长腿，两只手按在腿上，是个天子端镇龙椅的外型。左手手指间还夹着一根烧了大半截烟灰的卷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