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真想提起来揍两下！[第4页/共5页]

“你如何来了？”他道，“我传闻你受伤了？”

夏六一神采如常地送走了他，又若无其事地进房间补缺，“几位探长，明天不但喝得高兴，也要玩得高兴！我在‘檀香阁’给大师订了包间，饭后去乐一乐？”

夏六一没奉告她，她前次送的东西夏小满底子没翻开看过，已经在壁橱里生生烂掉，只是点了一下下巴，“嗯。”

他掰开了夏六一的手。

“他哪儿来那么大胆量！”崔东东道。

“小荷在等你，去不去？”

“好。”

青龙淡着脸摆了摆手，他们又退了归去。

内里几位探长跟他都是老熟人，见他俄然突入，也没甚么不悦，几人斟上酒杯客气几句，许应便道，“华探长好兴趣啊！比来如何没来我那边坐坐？”

“你呢？你也很忙，你老是不来看我。”

“我真有乖乖吃，”夏小满靠在他怀里，头向上仰着，拨弄着他的眼睫毛，“我呀没甚么事，就是心烦。我心烦你们如何总要给我吃药，心烦你们都把我当作神经病，心烦你总不来，心烦他……”

……

他那边风平浪静，夏六一这边则是风生水起。继前次横扫沙家帮几个档口以后，他在旺角开了一家初级夜总会，整夜里歌舞升平、各路蛇鼠齐聚一堂。站稳脚根以后，经得青龙同意，他又筹划着新开几家大型迪斯高，作为自家“白面”的零售地，誓要将本就乌烟瘴气的文娱行业搞得更加乌烟瘴气。

他的梦与夏六一截然分歧，没有明争暗斗，没有爱恨情仇，没有暗中的畴昔与浑沌的现在，没有说不出口的爱恋与遁藏不了的灾害，有的只是关于将来的好梦，一个非常安宁、安静、明净的将来。

“姐……”夏六一制止了她的癫狂，将她的脸按进本身胸前，他感喟着摩挲着她的发，“姐，真的是你想多了，你累了，睡会儿吧。我在这里陪你，阿大返来之前我哪儿也不去，好不好？”

“你……”夏六一猛地握紧了拳。

夏六一猛地昂首盯着她，眼神透着寒气。崔东东无辜地一耸肩，“开个打趣。”

“六一哥，许哥带人来了。”

青龙站了起来，“太晚了，去睡吧。阿豪，筹办客房。”

“没有，夫人比来吃药的时候很听话。”

夏六一沉默地抽着烟。

他推开夏六一走了出来，大笑着打号召，“好久不见啊！华探长！哟，刘探长也在！这位是……噢！新高迁的许探长！哈哈哈！幸会幸会！”

夏六一追在前面抓住他手臂，“我就这一个要求罢了！多花点儿时候陪她！能够吗？！”

瞥见他在这里，青龙眼底暴露些许惊奇。他不动声色地挥了挥手，那几个保镳便各自散去。

青龙的行动顿了顿，“我极力了。”

――然后一左一右平躺着听音乐。

“青龙是甚么态度？”她道，声音带着天生的沙哑降落，雌雄莫辩。

“牛排。”

深夜里，夏小满裹着被子，伸直成一团沉甜睡去。夏六一摸黑出了房间，悄悄带上门，下楼坐在客堂里抽烟。

他借口上厕所，出去偷偷唤住管家，“夫人比来吃药了没有？”

夏小满那天大闹片场以后，歇了一周没有来。电话里听着像没甚么事，但夏六一还是不放心。这天他抽了半天余暇，出了蛟龙城寨，特地去青龙大佬在海边的别墅看望她。

“这……”小马说，“会不会是明天在场的弟兄？大师都看着华探长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