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7章[第2页/共3页]

茫茫大雪，两个孩子家破人亡，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背着另一个孩子，在雪地里跋涉了一百多里，真是没法设想。

楚乔点了点头，“对。”

“阿楚，你觉得李策会不晓得我的企图吗？”燕洵叹了口气，缓缓说道，“非论我们行事多么谨慎，多么天衣无缝，成千上万的粮草车要安然颠末卞唐国境，还要在暗盘里转一圈，你觉得李策会一无所知？”

“蒙阗已经老了，”燕洵的声音带着几丝沧桑的凝重，夜风中，显得有些沙哑，“至于赵彻，他恐怕就要有费事了。”

燕洵微微一笑，低头轻弹了一下楚乔的额头，用心皱着眉说道：“我说阿楚，你是不是用心的，这类事都要问我？”

“我们埋在宫里的酒，走的时候忘了喝。”

想了两天，楚乔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。燕洵眼梢悄悄一挑，过了好久，才低声说道：“怀宋。”

楚乔握住燕洵的左手，他的手很凉，冷得像冰一样，小指已经不在，独一的四根手指苗条且粗糙，长满了老茧，有练武握刀的茧子，也有做粗活的茧子，完整不像是贵族。楚乔用力握着他的手，放在嘴边悄悄地哈气，然后搓了搓，昂首一笑，“说到穷，另有人比我们俩当年更穷吗？”

燕洵身躯微微一震，却并没有说话。

“纳兰红叶！”楚乔顿时一惊，猛地瞪大眼睛，直视燕洵，想了好久，才沉声说道，“这么说来，你之前对李策说想要通过卞唐暗盘补给军需，只是一个幌子了？你实在的目标，是要借道南疆水路，找一个官方的护身符，能够自在地收支怀宋对不对？”

楚乔不置可否，“我心机成熟。”

“燕洵，你说粮草兵器会在短期内处理，可有掌控？李策固然说会默许我们收支卞唐暗盘，但是我们需求量太大，恐怕会轰动上层。”

固然心下有些不忍，但是楚乔还是不得不承认燕洵是对的，她也该光荣怀宋有这个胆量，不然现在，或许他们就要翻开美林关去和犬戎人做买卖了。

楚乔抬开端来，目光微微闪动。

燕洵点了点头，“你说得不错。”

山下万家灯火，一片温馨平和，远处有军歌拖着长长的调子传了过来，显得有几分苦楚和凝重，燕洵俄然叹道：“阿楚，燕北很贫困，内部又争斗不息，已经不是当初的燕北了，这两天，你可绝望了？”

楚乔一愣，随即点头轻笑，想起缳缳那奥秘兮兮的模样，不由得说道：“真是小孩子。”

楚乔点了点头，心下有几分难过，轻声说道：“是如许的。”

“燕洵，大夏会派谁来攻打燕北？蒙阗？赵彻？还会是谁？”

小和是燕世锋家花匠的儿子，当年燕北被攻破的时候，他和缳缳一起被捕。据缳缳说，当年是她神勇非常救下了被吓得尿裤子哭哭啼啼的小和，带着他逃离了大夏的魔爪。但是楚乔传闻，当年是一个孩子救出了缳缳，背着她在雪地里走了一百多里路，才找到了大同业会前来救济的步队，看来这个孩子就是这个小和了。

“别信赖她，”燕洵一哂，“这几天她送了很多人战马，跟谁都说是回回山的马头王，明天还给了我两匹，说是雌雄双王呢。按她的说法，能够回回山下的马都是独立成群的，每一匹都是马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