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三章 月夜惊魂[第1页/共3页]
待丫环通报了掀了帘子一看,二房的早已经在内里了。
饮了一杯凉水,谢晚这才重新睡下。倒是没再做梦,只不过因着这事烦心,始终只是浅眠。
“老迈媳妇儿,你这家真不晓得是如何管的?”阮老太太嘴里收回一阵刺耳的责问。
想也晓得,这后院里哪能有甚么旁的男人出去?左不过那几个主子,如果不是她反应快吹熄了灯笼,被那人瞥见了面貌,怕是不晓得会是甚么结果呢!
“谁在哪?!”俄然一个听起来年纪并不大的男声蓦地拔高。
“那便不打搅晚娘子了。”那婆子仿佛是看问不出甚么,便朝她告了辞,又领着人浩浩大荡的朝别的屋子去了。
那婆子想这谢晚传说中也是大夫人的亲信,也不好呼喝,便说:“那是扰着晚娘子好眠了……不过西院的二郎说是院子里进了贼,大夫性命我们在四周好都雅看呢!”
“天然。”她有些奇特的回道,昂首看了看天气,这都丑时了,不睡下还无能吗?这问的是甚么话?
哪晓得这一觉却如何也睡不好,老是做着莫名其妙的梦。谢晚在梦里挣扎着,四周仿佛都是冰冷的水,沁进她的血液里,冻得颤栗。
“啊――”谢晚猛地从睡梦中惊醒,一下子坐了起来,那水围着她的感受实在是太实在了,底子不像是做梦。
“二郎……”谢晚皱着眉头想了想,这几日来她听得最多的便是阿谁行三的郎君,这二郎倒是一丁点印象也没有。
大夫人嘴角出现一阵嘲笑,这阮管事公然是完整方向了二房,不然也不会因着她一提起来要定罪,就惹的这天不怕地不怕的二爷想说话了。
阮家的二夫人一身素净的打扮,眼圈还红着,不住的拿帕子压着眼角。而二夫人的宝贝儿子阮东敬正端端方正的跪在中间,显得神采非常委靡的模样。
将头上的枯叶捡了下来,谢晚想了想,又就着油灯烧成了灰,紧接着用脚踩了踩直到和空中混成一色了才作罢。
这可如何是好?!
将门闩插好,谢晚靠在门上发了好一会儿的楞,心中有些焦心。
大夫民气里嗤笑了一下,这档子气也能朝她身上发?但面上还是不显,恭恭敬敬的说:“不晓得婆母是否身材不适?是媳妇儿服侍不周,婆母赎罪。”
阮东敬听了这话,嘴巴动了动想说些甚么,却被他娘亲一个眼神给止住了。
既然没听过,谢晚也不想去想,她不过是应了大夫人的邀来这里混日子的,阮府甚么人干甚么事和她有甚么干系?
“婆母,昨夜东敬说进了贼子,丢了书画,媳妇儿便安排了人去各处巡查了。不晓得那里做的不当了?”大夫人的确是心火难耐,要不是一个孝字压在头上,她何必遭到这类对待?
“你!已经不把我这老不死的放在眼里了是吧?”阮老太太对大夫人这副装傻充愣的模样完整的激愤了,一巴掌拍在八仙椅的扶手上,伸脱手颤颤巍巍的指着大夫人。
如果……谢晚的眼睛闪了闪,如果那位二郎心存思疑,只要一查便能查出来当时路过的人只要她谢晚了!
“丢脸?”大夫人假装不知情的模样说:“这进了贼子如何是二郎丢脸?要我说,也合该是阮管事不得力,媳妇儿还想着待会就问他的罪呢!”
“呼”的一声将手中的灯笼吹灭,谢晚不动声色的朝月光照不见的暗影处动了动,屏住了呼吸。
因着走的快了,小道上不晓得从那里冒出一粒小石子,谢晚的绣鞋着实在实的踢了上去,收回一阵声响。
稍稍的停歇了一下表情,谢晚正想下床倒杯凉水润润喉,却听到内里一阵喧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