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01 相思[第1页/共4页]
现在,雪地上红梅朵朵,凄冷的北风,吼怒哭泣。
刘章啧啧道:“好一个连剑也握不住的武状元,还真是令本太子扼腕感喟!”
众商旅不知何事,只是一阵惊呼尖叫,立时便四下而逃,那些兵将也不追逐,只是紧紧盯着那一女两男。
和顺这时忽厉声道:“盛尧山,任越,我和顺一家大小枉死,本日我死在这里,只不过是去地下和亲人团聚,没甚可骇!但是你们分歧,自有双亲在侧,岂能如此轻言存亡,做那罔顾父母、扳连父母的不孝之人!”
和顺目光不由在任越、盛尧山面上流转而过。
酒坊以外,黑压压的黑甲马队,束马而立,整齐齐截,刀枪剑戟,寒光照人。
“想跑?晚了!”刘章这时俄然残暴一笑,手一挥,冷冷道:“放箭!”
“任越公子,获咎了!”将领见状,面上神采缓了下来,抱拳道:“小将禁军批示顾长风,本日并非成心难堪,只是身负皇命。小将大胆劝公子三思,先前公子援救和顺,已是罪大弥天,本日如果再有甚么轻举妄动,即使令高贵为我大周兵马大元帅,恐怕也难挡圣上雷霆大怒!”
刘章毫不起火,看着盛尧山,俄然笑道:“传闻当年神勇盖世、以一当百的武状元盛尧山,在劫天牢时,被大内妙手围攻,击碎了琵琶骨,功力尽失,现在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了。”说着,又对任越道:“另有惊才绝艳、文采风骚的任三公子,当年多么的光彩夺目,现在却被父皇下旨夺了文状元身份,更令毕生不得入仕,可惜啊可惜!”
“咦!”和顺俄然鼻翼翕动,一眼瞥去,涓滴不睬会重兵在侧,自酒坊一角扒开,见那红泥火炉上,锅子正微微冒着热气,浅笑道:“还好,这砂煲还在。”说着,又翻出两副碗筷,给盛尧山、任越一人盛了一碗。
和顺伸手挽了挽鬓角的发丝,俄然向二人敛容一礼,悠悠道:“两位密意厚意,和顺无觉得报,永铭五内。只恨当年有眼无珠,所托非人,误了大好韶华,也有负二位。今时本日,只得一羹相谢,就此拜别。”
两人一时无语。
盛尧山急道:“柔儿,莫要听这混账胡言乱语!”伸手自任越手中拿过软剑,倒是涓滴使不上力,手一软,剑把滑落,“当啷”一声掉落地上。
“盛尧山,你莫要自误!”那将领端坐顿时,鞭梢指向那青衫男人:“当日你胆小包天,自天牢当中救走和顺,皇上看在盛丞相的面上,饶你不死。本日你若胆敢禁止本将军缉捕钦命要犯,就算你爹是当朝丞相,只怕也保不住你了!”
几近同时,那白衣男人也放下玉箫,淡淡道:“毕竟还是来了!”
“哈哈哈哈,好一个威风凛冽的昌大少爷,好一个敢作敢为的任三公子!”一阵张狂至极的大笑声传来,兵马分开处,渐渐呈现一人,面色如玉,虽是大笑,但神采阴冷。
“太子殿下?”盛尧山呸道:“刘章,你这等卑鄙小人竟然被立为太子,真乃我大周之不幸!”
顾长风有些难堪,他出身军职,不需太顾忌盛尧山的父亲丞相盛毕极,但任越之父任洪亭分歧,乃是大周军神,军功显赫,在军中声望无二,贰心中也是敬佩万分,自不肯难堪人月,一时之间竟然难以处断。
话音未落,只听一阵麋集如雨的马蹄声由远及近,垂垂清楚。
便在此时,天气俄然暗淡下来,很快便乌黑如墨,天涯处有星孛入于北斗,拖着长长的尾巴,缓慢划了过来,几近同时,有星陨如雨,纷繁而下,伴着山摇地动,马匹惊骇嘶叫不已,难以勒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