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3章 请去进香[第2页/共2页]

冯妈妈忙去外头将秋霏引进屋中，李氏便笑着号召她：“快出去，外头下着雨呢，这一起过来没淋着吧？”

听得李氏之言，秋霏便笑道：“夫人原也是如许儿说的，只老爷昨日俄然遣人送信，道是再过几日就要出发去济南。夫人便说不能再等了，刚好大后日恰是三十，便将日子给定下了。”

“兴济伯府……长公主……”再度开口时，他的声音嘶哑干涩，那眼中火苗亦垂垂涣散，若尽是灰烬的废墟般，浮泛而又死寂，然却又在那死灰当中，生出怨毒的刺：“这一回……我倒要瞧瞧……你们还能不能捱得住……”

从小蓬莱山返来后，李氏便又有些咳嗽，陈滢颇是忧心，是故那段日子除了每日的功课外，便也只在房中陪着李氏，最大的消遣便是读书。

遥遥地望着窗格里剪出的一角天空出了会神，韩端礼方道：“现在离着商定的时候还早，我叫你探听的动静，你可探听来了？”

秋霏乃是倪氏的大丫环，听得来的是她，李氏便笑道：“快请出去吧。”

说罢这话，他便将纸掷还了邵忠，发狠似地一挥手：“备车！”

秋霏笑嘻嘻地回身一指：“婢子把伞架在外头了，雨也不太大，这一起又有游廊，并没淋着。”

因李恭要插手来岁的秋闱，倪氏望子成龙，自不能免俗，便动意要去清虚观进香，前些时候也与李氏筹议过此事，只因气候不好才未能成行，现在她俄然提起，李氏这才问了出来。

说到这里她停了停，又续道：“夫人还说了，怕是姑太太也要烧香，便筹算着在鸡笼山上住两晚。那清虚观里有专供人静修的小院儿，夫人已经遣人提早去清算了。”

韩端礼没去看他，仍旧凝睇着窗外的天空，很久后，腰背忽地一塌，仿若满身的力量都被抽暇，“扑通”一声，重重跌坐回椅中。

“是，老太爷。”邵忠仿佛也有些冲动，白胖的脸上挣出了潮红来，仓促应了一声，便退了下去。

这几个字被他极用力地吐出来，仿佛淬着极浓的黑，只如许听着，似是就能将氛围蚀朽殆尽，便连那拂来的风里，好似也含了多少腐臭的气味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