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9章 论月季和腊梅的区别[第1页/共3页]
唐芯躲在门后边,一边吃着点心,一边看着这场闹剧。
“哀家想见唐大人一面,真是不轻易啊。”太后驯良地笑着,可话,却藏着冷嘲热讽之意,明摆着是在暗指唐鑫没把她放在眼里。
她在感慨!?
一抹精芒缓慢隐过眼底,此人要么是天生笨拙无知,要么是其中妙手。
“……”谁在和她会商栽种的题目?
手里的点心啪嗒一下,掉到了地上。
眉宇间笼上的喜色垂垂散去:“哀家寻你有事,这儿不是说话的地儿,你随哀家来。”
唐芯越想越感觉靠谱,仓猝捡起地上的点心,一溜烟跑回内殿,持续装死。
太后要宣见她?为毛?
本日的早朝远比平时要长,沈濯日端坐在龙椅里,眼皮直跳。
唐芯苍茫地眨了眨眼睛:“月季花现在是谢了,可花期一到,不还会重新绽放吗?太后又何必为它感慨呢?”
艾玛!救星来了!
会不会……
她是厨子好不好,又不是花匠!
卧槽,她仿佛说错话了。
“初冬将至,本不该在这时节盛开的花儿,留之亦无用,不如腾出位置,种些腊梅。”太后伸手接过花茎,在唐芯惊诧的目光里,顺手扔到了地上。
“太后?”唐芯被盯得有些惊骇,弱弱地唤道。
忍下怒意,细细打量唐芯的神情,然,除了不解和猜疑,她愣是没瞧出别的。
“不会是为了本尊的事儿吧?”本尊失落,渣渣必定有所思疑,太后又是他的生母,替他出面过问,仿佛也说得通啊。
唐芯如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,俄然,一个设法在脑海中闪过。
“是。”唐芯心头格登一下,答复得格外谨慎。
“吾皇圣明。”百官跪地高呼,为天子雷厉流行却又不失仁德仁义的定夺高唱赞歌。
太后略感呼吸不畅,袖中,拽着佛珠的手,已爆出一条条青色的血管。
“你可知,因为公主的失落,天子他背负了多大的压力?”太后难过地叹了口气,“后宫不得干政,哀家看着天子如此,内心也是万分焦心。”
禁军也是满肚子苦水,皇上上朝前千丁宁万叮嘱,让他们扼守乾清宫,任何人不准私行收支,更不能见唐大人,有圣谕在前,他们哪敢阳奉阴违?
懒洋洋打着哈欠,从床上起来。
这事儿曾在宫里传开过,太后自是有所耳闻。
乾清宫外,禁军统长带领五六名的侍卫,威风凛冽地堵在门口,而在他们的前边,则是慈宁宫的嬷嬷,太后的亲信。
“你说得对,”太后敛去喜色,重新坐了归去,“去,奉告擎儿,天子他怕是晓得了夏允儿的行迹,让他多加谨慎,莫要着了道。”
她无辜、纯良的神采,倒是让太后信了三分,猜想,禁军拦人的行动,或许此人并不知情。
桂嬷嬷本觉得太后召见,分分钟就能将人带走,哪想到,这些侍卫全部一木头桩子,任凭她说破了嘴,愣是不肯通传。
唐芯欣喜的看向殿门,却没有瞥见太后脸上一闪而过的了然与绝望。
在这儿胶葛了足足一刻钟,乃至连唐鑫的脸也没见到。
“太后请慎言,把稳隔墙有耳啊。”
“罢了,”太后心力交瘁地闭上眼,不肯再和她议论这桩事。
桂嬷嬷一听这话,吓得变了脸,仓猝合上殿门。
可太后也是宫里最金贵的朱紫,手心手背都是肉,统长也是两难。
那点儿违合感是从哪儿跑出来的?
沈濯日来得仓猝,身上的龙袍尚未褪下,进殿后,他先看了唐芯一眼,肯定人没甚么事儿,才拱手向太后存候。
“您不消担忧,皇上他向来贤明,定能度过难关。”那货和香王一看就是胜券在握,哪有半点孔殷的表示?峭壁是晓得夏允儿的行迹,只是不知为嘛,没有流露口风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