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83 上善[第2页/共3页]

未几时，门再度翻开，却换了一个蒙面男人：“女人随我出去。”声音嘶哑沉郁，如果听岔了，还觉得是拐卖人丁的好人。

伸手接过，翻开盒子，却让阿丑哭笑不得――盒子上盖雕了一只蟾蜍，盒子里悄悄躺着一支桂花款式的木钗。

徐奶奶微微感喟：“好，我不会再说。”

阿丑接过看了起来，和之前清梦所言无二，但有几条是清梦未曾提到的：

阿丑眨眨面纱下清澈的双眸：来都来了。总不能过而不入吧？干脆豁出胆量，跟上男人脚步。

阿丑闻声“丁举文”三个字，面纱下眉心蹙起，那盒子已经不想接了。只是叫奶奶看出古怪，愈发不好。

“谁开的，气力如何，背景是谁，家属内部环境，首要货源。”阿丑列出关头词。

阿丑挑眉：“那如果客人做不到呢？”上善阁的信誉，约莫不会有题目，至于客人的信誉，就很难说了。

谯郡上善阁，坐落在一个极不起眼的巷子里，店面很小，也就一间 [1]的模样。门上没有招牌，只在侧旁有一面玄色旌旗，画了一个红色标记，有点近似甲骨文的“水”字。

阿丑几乎四十五度无语望天：童鞋，你还能再文艺一点吗？

“是，上善阁只签白契，不交官府备案，也是为客人保密的意义。但女人固然放心，上善阁承诺做到的事，从未食言。”蒙面男人答复。

蒙面男人有些好笑：“女人，上善阁会坐以待毙吗？”

徐奶奶笑得有些含混：“你这妮子，另有难倒你的时候？”

“正如女人所言，这一单，不难。但是订价，不是鄙人说的算。”蒙面男人有些生硬地答复，语气如同读教科书。

“奶奶，我但愿，今后您不要再提起这个话题。如果哪一天，我有了设法，我会和您说的。”

但是代价，却让阿丑惊得目瞪口呆！

想罢阿丑规复了几分安闲：“我来找上善阁。”

有代价，而不但是价。偶然候提出的事，合了阁主情意，连银子都不消收，但是代价却从不能少。

屋内光芒很暗，陈列看上去非常古旧，仿佛另有薄尘。正中挂着一幅书法，写的恰是“事事有代价”，笔力雄浑澎湃，和如许粗陋发旧的装潢格格不入。走上嘎吱嘎吱作响的木制门路，阿丑看着那仿佛不能接受重量的台阶高低弹动，是真有些担忧会俄然爆裂坍塌。

阿丑走近，只见两扇木门紧闭。便摸索地上前敲了敲。

可侧面的旌旗骗不了她，并且，不起眼，才是最好的庇护不是吗？不然如此诡异而强大的上善阁，不就成了色采斑斓的靶子，任人打？

“上善”二字，证明阁主有原则，不是甚么事都做。但只要无益于百姓百姓，除恶扬善的，上善阁都不会回绝，也不管是甚么性子的事。如果有损于百姓，在公理一道站不住脚，来拜托的人，怕就别想活着出去了。

比方传闻曾有一人，要求杀了一个赃官。此事合了阁主情意，半个铜钱充公，但是上善阁提出的代价，是要拜托人签下左券承担杀人罪恶，并且扶养该赃官家中长幼。来由很简朴：私刑本就不对，罪恶必然要有人来担；其次，他的家人是无辜的，却会是以失了主心骨和首要糊口来源，这也要人卖力。

嫌弃，嘲笑，调侃……她不在乎，他就能不在乎？何况她不想挡他的路。

也就是说，这三天，上善阁早早将她想晓得的东西查好了，只要她一签左券，就会立即给她。

他蟾宫折桂，关她甚么事？干吗送给她？

“女人所为何事？”蒙面男人收起票据，开端谈闲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