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 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就变味儿了(修[第2页/共3页]
摊前又是一阵热烈,丑橘还好没叫吓到,才赶巧摊前来了小我,她心机一收正要号召买卖,昂首却看到阿牛。
一个五十多岁的婆子从村里出来,劈面跟阿牛碰上了,前儿老牛家的托人捎来口信,说要舀一筐子木葫芦,说好今儿下半晌来取的,才她搁家里左等右等不见人,这才出来看看。
这车伙子就是车把式,他们套马赶车走南闯北的见地广,晓得的自是比他们这些长年窝在家里守着婆姨娃子的人多。
六月中旬的日头大的出奇,一到午晌,在村口歇脚的车马就多了,丑橘的买卖也更加好了起来,偶然不到一个下午就能卖出去俩桶水。
阿谁男人看了阿牛一眼,打趣道,“那这个小伙子咋能先喝水哩?”
不过陈土炮最后说句让丑橘放心的话,这仗打了这么些年算是到头了,前阵**中贴出皇榜,敌军大败,以退出塞外,统驭边防的袁将军就要班师回朝了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
“好!!”常去听书的几个到这个节骨眼上,立马喝采。
“话说西廊省有一个禄安府,禄安府内有户大宅子,宅子里住着个少年郎,祖上世代武将,报忠朝廷,家中排行老三,人称袁三少,自幼习武,十八班兵器样样精绝,暮年敌军侵/犯出境,父辈兄长都战死疆场,年仅十六的袁三少披甲上阵带兵杀敌,与敌军展开了长达七年之久的边乱之战!”
隔天午晌,王氏清算好了就筹办跟丑橘一块去摆摊,走之前跟丑橘去对过找张大娘,说她们娘俩有事儿出去,请她帮着瞅瞅她家院子。
南拗村是个穷户村,村里人没有土坯院子,有的只是半人高的篱笆围墙,平时谁家要出去的,且家里没留人的,就托对门对过瞅一瞅,如果家里来亲戚了,也好知会一声不是。
“妹子,你这是干啥哩?”
此人本来是茶馆里平话的,背面阿谁茶馆改成了堆栈,来的人不是打尖就是住店,没人听他平话,别的茶馆都有平话的,他挤不出来,这才改了行做了车把式。
再说了,也是他们这个村庄窝在山沟沟里,又小又穷没啥油水,要不官府征粮早征到这里来了,还能由得他们这么些年。
“……再过不久便是回朝之日,到时封帅加爵指日可待,前程不成估计啊!”
这个陈土炮到底是茶馆里平话的,嘴皮子就是利索,这一溜说下来还真有听上瘾的,四下里的车把式都嚷嚷着让他再说段书来听。
这些车把式在丑橘这里舀水喝,趁便吃些干粮,说说自个儿赶车到了那里那里,那边头都是些啥样的风土情面,这些丑橘也爱听着哩。
丑橘抿了抿嘴,没有就这么支楞出来,只说家闲着也是闲着,摆个茶水摊补助助补家用。
其别人像是让丑橘问住了,摇点头,不知如何解释,倒是在老树另一旁的一个车把式说话了。
阿谁婆姨也许是眼红,跟她娘提及这事儿时满口的酸味,想着让她娘也一起念叨念叨牛婶儿的不是。
“因三少勇猛善战,屡立军功,固然年纪尚浅,但皇上还是破格封他为将军,统领千军万顿时阵杀敌……”
“就在那边的老树下。”
她还美意的到自家后院的菜圃里摘了几根刺瓜出来,说让丑橘娘俩路上渴了吃。这刺瓜就是黄瓜,因为瓜身上长有软刺,村里人都把黄瓜叫做刺瓜。
阿牛那里晓得丑橘咋想的,接过水喝了一口,说来也怪,他这会儿也不渴啊,咋感觉这水儿透着一丝甜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