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 我不偷鸡半年多[第1页/共2页]
王氏气还没消,口气生硬道,“就是,你瞧瞧这老头多瞧不起人,还女子没财就得了!我呸,我家妮儿今后是要发大财的!”
丑橘想起来王氏不识字儿,就指着布上的俩字,“娘,咱摆的是茶水摊,不消开嗓子穷呼喊,挂上‘茶水’俩字儿就成了。”
丑橘不觉得然道,“这有啥,不就是摆摊么,还是在咱村里,又没出去。”
可这会儿王氏问起来了,她该咋说啊,总不能说她打小就会吧。
赶好挑剩下的葫芦瓢另有很多,丑橘便把那些都添到了灶膛里,王氏在一旁瞧着又不乐意了,瞅着那些不消的葫芦瓢,揣摩着晚晌也赶好够烧一顿饭的,这会儿拿来烧水实在太华侈了。
王氏见丑橘呆站着不说话,就推了她一把,“妮儿,娘问你话哩,你傻站着干啥?”
丑橘回过神来,支支吾吾半天,忽的瞧见村头老黄家的石头跑畴昔了,她忙道,“那啥,娘,这俩字儿我是偷偷跟村头赵夫子学的,小时候我趴在他家窗户上,瞧见他搁屋里教柱子他们写字儿,我瞧见他写来着。”
丑橘看着锅里的‘茶碗’煮的差未几了,使着筷子一个一个往外捞,有一个总夹不上来,就用手去抓,烫的她直摸耳朵。
丑橘先是一愣,随后一噎,得,她把这茬给忘了,这个年代的字跟她宿世的一模一样,固然她不晓得现在是甚么朝代,可繁体字儿她还是略识一二的。
本来她家妮儿这个名字就不好,像张大娘她侄女儿,前年媒婆上门说亲,客岁就出门了,她侄女儿她记得叫个花儿啊燕儿啊的,这名儿一听就是待人奇怪,不比这个、这个丑橘强啊!这丑字打前阵,谁还敢上门说媒啊!现在她家妮儿如果扯着嗓子在村门口呼喊,这么大的嗓门子今后就更难找婆家了。
王氏站在对过,歪着脑袋看来看去,“你这歪七扭八的弄的啥啊?”
这个赵夫子虽说是读书人,可读书人的豁达一点没有,倨傲陈腐却让他都占全了,穷讲究很多,仗着十里八村都敬着他这个老秀才,把谁都不放在眼里,是个只认钱的主。
可就是这个赵夫子,嫌她给的钱少,又瞅着她家丑橘是个女娃子,不给收。
王氏一摆手,“哎,娘说的不是这个,娘是说,你要摆摊就得张嘴呼喊,你说你一个女人家家的,扯着嗓门在村口大喊大呼的像啥模样,你又还没出门,这叫人儿瞧见了可说啥好哩,本来……”
丑橘在布上写上最后一笔,起家瞅瞅,笑道,“娘,我写的咋样?”
王氏把这些煮好的葫芦瓢端到外头,放到晒筛架子上沥干,转头瞧见丑橘在当间忙活啥,就问了一句。
丑橘点了点头,“可不。”
吹了吹手,她道,“呼呼……当、当然是越早越好了,明儿晌午吃了饭我就去。”晌午阿谁点恰是时候,赶远路的车马走累了,就停到他们村口歇歇脚,吃些个干粮啥的,她在那边摆摊方才好。
瞅着丑橘把最后一个半瓢儿扔灶膛里,王氏终究忍不住了,“妮儿啊,你这是要造多少热水啊,差不离行了!”
丑橘愣了下,想想道,“娘,赵夫子说的是,女子无才便是德吧?”
娘俩在院子里忙活了一个下午,挑遴选拣总算寻了三十来个大小差未几的葫芦瓢,丑橘把遴选出来的葫芦瓢刷洗一遍,搁到锅里倒下水,起火烧开了,深思着煮一煮。
丑橘晓得王氏啥性子,也不跟她多掰扯,应了一声持续忙活着,“娘,你这会儿如果没啥事儿,给我拿个笸箩来呗,我把这些个半瓢儿捞起来晾一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