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七十九章 重入宁远[第2页/共3页]

满桂固然脾气卤莽，于作战倒是极有经历，略一思考便道：“鞑子大抵是不肯意腹背受敌，用心要放我们进城。”

孙元化忙恭谨隧道：“襙炮乃伤害之事，殿命令媛之躯，又何必亲身脱手？”

因为满桂和赵率教的到来，在兵力上守军几近翻了一倍，这一点倒是令人欣喜。袁崇焕重新做出摆设，命满桂守东门，左辅守西门，祖大寿守南门，朱梅仍守北门。而何可纲、吴三桂等将领，则统由袁崇焕批示，居中策应。

来至北城楼，朱由检见戚家军的佛郎机炮已经抬了上来，喜滋滋地刚要上前，孙元化却浅笑着拦住他道：“殿下先不要焦急，您可知何为‘射击诸元’？”

此役固然在觉华岛杀光近万守军，可正红旗千人葬身海中，聚歼明军不成，反而又搭出来千余名女真马队。再加上数千汉军旗，兵力的丧失竟达到了五六千人，实是近年来所罕见。

努尔哈赤这才点了点头，重新坐下。但他却对二人的发起不置可否，转向一向冷眼旁观的皇太极道：“老八，说说你的观点！”

“你们这两个蠢才！”努尔哈赤指着莽古尔泰和阿敏的鼻子痛骂道，“我们女真人只稀有十万人，大明人丁百倍于我，我们为甚么能频频打败他们？就因为我们连合！若都像你们两个不顾大局，只为一己之私，相互斗来斗去，我们女真人迟早得让大明灭族！”

朱由检最怕的就是后金军攻城太急，宁远对峙不住。直到他瞥见城头仍然高高飘荡的明军旗号，才算放下心来。

“五阿哥，你就歇歇吧！”一旁的镶蓝旗旗主阿敏冷嘲热讽隧道，“大贝勒的正红旗都借给你用了，成果你连一千明军都没能清算得了。你已经是人家的部下败将了，再去又能讨出甚么好来？大汗，不如让我的镶蓝旗去，包管将南蛮子杀个片甲不留！”

袁崇焕这才重视到朱由检身后的孙元化，欣喜地叫道：“初阳兄（孙元化字初阳），你如何也来了？”

莽古尔泰不敢坦白，一五一十地将全部交兵过程详细讲给努尔哈赤，脑门上早已排泄豆大的汗珠。努尔哈赤的脾气他又不是不晓得，俗话说虎毒不食子，但努尔哈赤为了稳固本身的汗位，连宗子褚英都杀了。此次本身丧失了这么多八旗兵，万一老爷子勃然大怒，他这个贝勒也就当到头了。

至于戚美凤的戚家军和李崇瑶的关宁铁骑，因为耗损甚巨，袁崇焕本不筹算分拨任务。戚美凤却道：“末将军中另有几十门佛郎机炮，制造工艺特别，恐别军士卒襙作不熟，还是末将率军亲身利用为好。何况另有孙大人互助。”

“恰是！”莽古尔泰忙答道，“儿臣一时粗心，对敌军判定不明，才仓促撤兵，实是该死！父汗若能给儿臣一个将功补过的机遇，儿臣这就带领正蓝旗杀他个回马枪，不将明军杀光，毫不敢返来见父汗！”

努尔哈赤一言不发地听完莽古尔泰的汇报，很久才森然道：“照你所说，明军那支马队约有万人，似要声援宁远？”

“猖獗！”眼看两人越说越僵，最后竟然拔刀相向，努尔哈赤怒喝一声，勃然变色。

本来他们二人都是兵部职方司的主事，算是一个办公室的同事了。此时在宁远相见，天然是非常亲热。袁崇焕笑着对朱由检道：“殿下，孙大人是个上帝教徒，您常常提起的洋和尚汤若望，就是他的教员！”

“莽古尔泰，你还不晓得为甚么明军俄然战役力大增吧？”努尔哈赤阴笑着道，“知己知彼，百战不殆，我老是让你多读几遍《三国演义》，你就是不肯！奉告你，大明天子之弟，信王朱由检就在军中。此人在他们的天子那边极其受宠，如果他死了，或是落在我们手中，明军的将领全要斩首，以是他们才舍命奋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