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细雪轻盈[第2页/共3页]

朱由检点了点头，因而皇后和蕊儿的脸都红了起来。

即便如此，这货还是心跳突然加快，脸也腾地红了起来。他从速低下头去，心中暗骂：禽兽，你可得hold住，这是皇后！就算把全天下其他的女人都抱上床，也毫不能碰她一根汗毛！

皇后听了，勉强挤出一个浅笑道：“你们兄弟二人，真不愧是亲兄弟，提及话来如何都如此直白，如同贩子小民普通！本宫晓得这怪不得你们，先帝即位前，不受皇祖考爱好，整日愁闷不乐，也不管你们兄弟，让你们整日与那些不学无术的寺人厮混。天子直到即位，也没有上过一天学，想来殿下也是如此吧。天子倚重殿下，还望殿下多读些书，做天子的肱股之臣。”

略微停顿了半晌，皇后轻声说道：“那件肚兜，想必殿下是看到了？”

“不过，殿下可不要对天子说这些事，也不要说本宫思念天子。”说到这里，皇后也觉不美意义，脸上微微微一红，却当即正色道：“因为天子绝对不会信赖，也绝对舍不得他那些宝贝家具。殿下请看，”说着一指大殿墙角的一只敞开着的大木箱，“那些都是天子方才犒赏本宫的。他底子不晓得，本宫一点也不奇怪这些东西！并且，殿下只要对天子说了甚么，魏忠贤必然顿时晓得。”

皇后却赞成地冲朱由检点点头道：“殿下公然心系百姓。天子若像殿下这般，该有多好！这些年屡有雪灾，本年更甚往年。算上明天这场雪，黄河以北一个月以来已经连降三场大雪。不知一夜过后，又有多少房屋倾圮，多少布衣伤亡！更有坊间传闻，此乃我大明江山不稳之兆，让人闻之惊心！”

都是过来人，脸还红啥，再说这不你本身干的么。从速说点有效的，魏忠贤为毛要暗害我，为毛？！朱由检在心中大声呼喊着。

皇后哽咽着说道：“魏忠贤专事奉承，又奉养天子多年，天子对他坚信不疑。本宫当然对天子哭诉过，天子却笑着说：‘厂臣忠心耿耿，奉圣夫人也断不会做出有损于朕、有损于皇后的事。皇后不必过于悲伤，来日方长，我们再生就是。’可自那今后，本宫就再也不能生养了！迩来天子越来越贪玩，对本宫也日渐冷淡。不瞒殿下，本宫已经整整一个月没有见到天子了。本宫晓得，此时天子就在乾清宫，倒是天涯天涯！”

朱由检听得心中直沉下去，只得宽言安慰道：“皇后不消焦急，万岁刚才见了臣很欢畅，说要臣常去觐见。下次见万岁的时候，臣跟万岁说‘皇后思念万岁’，万岁不就会来了么。”

朱由检和蕊儿见皇后堕泪，吓得全都跪了下去，却不知说甚么才好。朱由检心想，前人讲不孝有三无后为大，平常百姓尚且如此，皇室就更觉得甚。一个处在深宫的妃子，君王的宠嬖不成久恃，但如果有了儿子，就能母以子贵，毕生都有了依托。倘若不幸没有生子，那可就苦楚了。韶华易逝，大哥色衰之时，不但早被君王抛于脑后，就连寺人宫女都不待见。即便贵为皇后，如果没有儿子，职位也不见得就能安定，汗青上就多次产生过因为皇后不能生养而被废的事件。下雪甚么的那纯属扯淡，但生不出孩子，这就没体例了。

皇后却幽幽隧道：“宁王妃，你是江南人氏，大抵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雪吧。你感觉这雪如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