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76章 和平公道[第1页/共2页]

“黄得功，朕来看你了！”

朱由检用心把脸一沉道：“甚么用心学习？你看你刚才上课时那副模样，像是在用心学习？为甚么不好好听讲，莫非是嫌令妃讲得不好么？”

这一行人中，除了黄得功没事喜幸亏城中乱逛外，其别人都很少逛街，特别是朱聿键和朱由榔，对京师更是陌生，是以朱由检便叫黄得功带路。正阳门、大栅栏、天桥……世人一起南行，被京师的繁华盛景搞得目炫狼籍。

黄得功听了当即转忧为喜，屁颠屁颠地跟着朱由检出了武备书院。朱聿键、朱由榔二人在书院外等待，朱由检便为他们相互先容。如果换了旁人，对天子带着二位王爷微服出行这类事，必然会苦苦谏劝；可黄得功却最是功德，巴不得有如许的机遇，想也没想便跟着朱由检走了。

黄得功这才明白朱由检不是来要他脑袋的，而是来查抄他的学习环境的，这才松了口气，苦着脸赔笑道：“不不不，圣上，令妃娘娘讲得是极好的。不过这堂课的内容实在是……甚么特洛伊，甚么温泉关，这都是甚么鬼处所？臣连听都没传闻过！”

“哦，你还晓得要脸啊。”朱由检讽刺隧道，“朕可传闻了，你一到早晨就跑出去，不是逛街听曲就是寻花问柳。看来你是迷上了京师这花花天下，早把兵戈的事忘了。既如此，这武备书院干脆你也别上了。”

朱由检听了点点头，又目视朱由榔。朱由榔却不像朱聿键那样谨慎翼翼，歪头想了想便道：“京师是天子脚下，首善之地，当然是极好的。只是其他处所，一定都能像京师如许繁华。就拿臣地点的衡州来讲，和京师一比，的确一个天上一个地下。这申明各地官府需求做的事情另有很多，若天下各地都能像京师如许，不，哪怕是及得上一成，我大明国力必定更加强大，又何患建奴不灭、流贼不平？”

此时大街上声音喧闹，也不怕被人听了去。朱聿键便赔笑道：“京师贩子繁花似锦，百姓安居乐业，此乃承平乱世之景也。现在虽有内忧内乱，但陛下即位以来励精求治，已有了新气象，京师乃天子脚下之地，表现得尤其较着。假以光阴，朝廷必可安定四方，彼时盛景更甚本日，臣已设想不出了。”

黄得功一听这话可急了，当即跪倒猛磕响头道：“圣上，臣绝无此意啊！说句实话，臣是有点想不通，为甚么其他将领都在领兵作战，只要臣在火线吃闲饭？臣是无时无刻不想着回到疆场上为国杀敌，哪怕当一个小兵也心甘甘心！圣上说的逛街……那些事，臣是干过，不过也是因为表情愁闷，实在憋得难受才……”

世人听了一阵暗笑，朱由检也笑道：“实话实说，也不错！美女养眼，爱美之心人皆有之，只赏识而不产生邪念，这就叫发乎情止乎礼，仍不失为君子君子。若像那些假道学先生一样，人前道貌岸然，人后卑鄙下贱，那才令人不齿。”

朱由检也饶有兴趣地看着买卖昌隆的店铺和来交常常的行人，对世人小声道：“你们现在有何感触，说说看！”

世人忙垂首受教，朱由检接着道：“战役是靠将士们打出来的，本日临时非论。朕此次微服出宫，特为‘公道’二字。朕也晓得，这天下不公允的事太多太多了。你们现在就随朕出城，我们去一趟肃宁，沿途多看不平之事！”

最后问到石春虎，石春虎凝神半晌才沉声道：“臣到过辽东、朝鲜，那边距京师也不过千余里，气象却与这里大不不异。甚么叫民不聊生，甚么叫性命不如蝼蚁，臣都亲目睹过。唯其如此，才感觉面远景象的贵重：闲逛的行人、挑担的商贩、玩耍的孩童，另有这些女人们，看似再平常不过，倒是边关将士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