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君臣[第1页/共3页]

王承恩悲忿交集，垂垂传染了四周两人，谷国珍干裂的嘴唇轻微颤抖，李若琏也筹办说话。

这几年凤阳倒是祸事连连，让朱家子孙寝食难安。

正在说话之间，大殿别传来短促脚步声，昂首看时，李若琏拽着碎步走出去了。

侍卫向崇祯叩首拜别，回身前又朝锦衣卫堂上批示轻微点头，崇祯即便是傻子也晓得，此人应当是李若琏亲信。

司礼寺人见天子龙颜大怒，吓得蒲伏在地，不敢言语，中间李若琏也赶快跪倒在地。

“死了多少百姓？”

如果连北都城里这些文臣武将都震慑不住，各地那些羽翼渐丰的军阀如左良玉之流岂不更加放肆。

“谢皇上厚爱，眼下凤阳混乱不堪，末将担忧有人会浑水摸鱼，盗取皇陵・・・・・・”

司礼寺人所言不假，崇祯年间，本来旬日一次的早朝逐步荒废，常常产生天子坐等大臣的事情，崇祯十六年除夕，也就是客岁本日，前来皇极殿给天子朝贺的竟然只要两名勋贵！

“本日不去太庙，朕就在这里等，等他们来！”

现在他虽说不出文官势大皇权式微之类的政治学话语，但是京师态势各方力量对比，王承恩倒是很清楚的。

“皇上！皇上！凤阳地动了！”

“本日之事，你们都瞥见了！早朝已畴昔半个时候，文武群臣无一人上朝！为何！朝中大臣皆鄙视朕，只因朕现在手中无兵无粮！”

大抵是久在崇祯身边耳濡目染，千户大人谷国珍在凤阳宦海是出了名的廉洁。在做千户八年，穷的叮当响，老母归天向朋友乞贷买棺材下葬。在贪腐成风的明末，也算是一朵奇葩。

皇宫钟楼，锦衣卫南镇抚司李若琏奋力伐鼓，雄浑鼓声传遍皇宫表里。九门保卫兵士只是朝皇极殿方向投去懒惰目光，这些兵士多数欠薪数月，京师物价腾高，一些兵士乃至食不充饥，即便此时皇极殿起火，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也不会前去救济。

大殿中王承恩，李若琏，谷国珍三人听了这话，全数张大嘴巴，脸上显出惊诧之色。

崇祯面无神采道。

崇祯淡淡问道，局势已经充足糟糕。不管死多少人，对崇祯来讲，都只是一个数字罢了，如果汗青轨迹不能窜改，大明不能复兴，当下统统灭亡都是没成心义的。

“皇上，凤阳那边有三百口儿人呢，川资都不敷，”

崇祯八年，张献忠突袭凤阳，击毙凤阳守将朱国正，俘获凤阳知府颜容暄，并当着百姓的面，历数知府罪过，将其正法。

崇祯八年，谷国珍临危受命，赴凤阳看管皇陵，也就是朱家祖坟。谷国珍率亲兵赶到时，皇陵已被张献忠刨的干清干净，也就是说，这位千户大人八年时候一向在看管一座实际上并不存在的宅兆。

“皇上，莫怪奴婢多言，这大臣缺朝也不是一两天了，客岁本日也是。。。。。。”

崇祯八年，张献忠洗劫凤阳发掘朱家祖坟的动静传到紫禁城，崇祯立即穿上丧服，跑到太庙，跪在祖宗的牌位之下放声大哭。

“不，不敢！臣领旨谢恩！”

只是让他没想到，明末皇权式微，竟到这类境地。

谷国珍惊奇半晌，本觉得天子会先问皇陵有没有受损，有无盗贼，没想到崇祯却问百姓。

那么，此次又有甚么坏动静呢？

“皇上，凤阳守陵官，千户谷国珍现在殿外，说是有事求见！”

作为崇祯天子的贴身寺人，作为和信王一起玩大的火伴，王承恩对崇祯的脾气本性了若指掌。

“王承恩，不要哭了，北都城不信赖眼泪，起来！”

谷国珍听罢，赶紧双手抱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