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寡鹄孤巢妇德贤(四)[第1页/共3页]
流珠暗自腹诽道:那是人家的亲生母亲,为你生了孩子,服侍你那么多年,成果你随便就把人家打发了,人家孩子能不心存芥蒂吗?
流珠别无没法,却又不肯在这里看着傅辛和阮宜爱腻歪,便起家笑道:“儿自是情愿得很。提及来,这雪霞羹,儿也会做。儿是个闲不住的人,不如让儿去帮厨罢?”
一来,傅辛先前的王妃,并不是病死,而是由傅辛放纵,被他其他婢妾毒杀,为的是空出位置,好迎阮宜爱过门。二来,从嘉等人的生母们,那些被斥逐的婢妾,死的也非常蹊跷,这是因为傅辛毫不会让生出龙胎的本身曾经的女人再嫁别人,流散官方。
傅辛将这些娓娓道来,说到最后,却还是皱了皱眉,道:“从嘉是跟着生母过的最久的,与他那亲娘,豪情极好。娶了宜爱后,我为了让国公府完整放心而遣散婢妾,我晓得从嘉恨我,只是这些年,他垂垂知事,也晓得当权者无法甚多,我本觉得他不再耿耿于怀。但看现在他向你提起这事,只怕心中还是有些芥蒂在。”
傅辛他,多数不会再脱手了吧?徐道甫是他的心头所恨,但是徐道甫的后代,与他又有甚么关联?他便是恨屋及乌,也不会吝啬如此罢。
官家笔锋一转,又提及这东北剿匪的战事来。剿匪老是剿不洁净,银子粮草花了很多,可战事却周而复始。这令徐子期心中更是气愤了几分。
公然,阮宜爱话音刚落,傅辛又一派虚假,闲闲地说道:“爱爱不必替她操心,二娘子更不必忧心。东北那边新近得了好动静,你那继子徐子期,立了大功,朕会好好地封赏他,让他回京中仕进。二娘可如愿了?”
剿匪军队这下子被打了个措手不及,仓促间溃不成军。那领兵的阮钊、另有那阮镰的爱徒秦奉时见匪贼毁约,心中起疑,还想再派人确认,却闻声帐子外,雪地里,有人高喊道:“国公府一党,祸乱朝廷,私通匪贼,卖国求荣,天理难容!擒阮钊,杀匪贼,卫我大宋!”
傅辛身为帝王,当年杀父弑母,捏造遗诏,从冷静知名的庶出皇子,到君临天下的九五之尊,心机天然相称深沉。流珠让他派人快马加鞭到边关,给徐道甫的儿子徐子期和徐道正的儿子徐子骏送丧报,官家却偷偷换了丧报,给那徐子期写了一封亲笔御信。
室内尽是汤羹香气,诱得人食指大动,流珠却满心烦闷,只勉强一笑:“官家又来寻儿的衅?”
流珠抬眼看他,傅辛又与她拉开了段间隔,似是漫不经心肠问:“本日遇着从嘉了?那孩子同你说了甚么?”
“擒阮钊,杀匪贼,卫我大宋!”这整齐的呼声震耳欲聋,响彻六合。
流珠点头应下,却不知傅辛这般虚假的性子,有些丑事,自是不会奉告流珠。
流珠也不坦白,起家将灶上小锅拿下,并道:“那孩子同你一样,拿那木芙蓉讽刺儿,多数在内心骂儿当了婊/子还要立牌坊罢。他还说,官家看上儿,是因为儿和官家的某个旧人长得像。”说到最后一句,她略略抬眼,睫羽微颤,凝睇着面前男人。
匪贼被除,阮钊、秦奉时等大将被擒,阮秦一党行事谨慎,这通敌之事只要送信者作证,口说无凭。谁曾想那匪贼头子却暗存了心机,昔日手札全都保存了下来,事发以后便全都推给了阮秦一党。至于那徐子期,则靠着此事一战成名,被兵士选为暂代的统军将领之一。
阮钊、秦奉时等人和匪贼流寇有商有量地打着仗,明天你占了城,明日我收回城。长此以往,朝廷不竭往这儿送钱送兵,阮钊的权势越来越大,且还帮着京中的国公府一党在朝中坐稳了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