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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珠听后,沉默不言,又听得傅辛道:“北面传了捷报,蛮子已经投了降。徐子期不日将率军班师,二娘你说,该要对这位战神如何封赏才好?”
这两个来由叠加在一起,那个还敢辩驳?更何况朝中世家,早就盼着官家废后,广纳世家女儿为后宫妃嫔。流珠身份寒微,又曾嫁过人,因此世家并不担忧流珠成为新的“宠后”,现现在有她起这个头,再合适不过。
鲁元定定地望着她,又道:“二娘和四哥的事,皇后可曾晓得?”
傅辛闻言,勾唇一笑,将手上折子稍稍搁下,随即道:“先前依他所言,为他造了观察天文的灵台,你可还记得,当时朕说过,让他今后帮着朕做一件事?起先与他说了以后,他连连推拒,朕说这是皇后所托,他有些踌躇,最后朕便奉告他,朕和阮二娘,同他和荣十八娘普通,情投意合,他如果帮着撒一回谎,实是成全了一对有恋人。这般一说,他便承诺了。”
一来,说是皇后经宫中大火以后,伤势甚重,奄奄一息,命不久矣。阮氏侍病已久,分外经心,皇后实在动容,又知本身已然药石无功,便哀告官家纳娶mm阮氏,幸亏其过世之后代其伴随官家摆布,协理后宫之事。
御柳宫花赤焰中(三)
关小郎温声道:“官家确切费了好一番心机。”说着,他自袖中取出一份圣旨,分外恭谨地递与流珠,低低说道:“阮太仪不若亲身过目。”
两人就着这一桩丧事,闲谈好久,流珠听着鲁元说话,心上愁闷稍减,不由得感受欢愉了些。只可惜待到傅辛议政罢了,缓徐行入侧殿以后,流珠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,也不再如何开口。鲁元面上带笑,与傅辛说些无足轻重的话题,视野偶尔落在杜口不言的阮二娘身上,这心内里,不由得油然生出很多担忧之情来――
二来,圣旨中又说官家是以踌躇不决,偏生在这个时候,那夜夜观察天象的崔坦上书,说这位寿国柔惠慈穆夫人乃是国之吉星,如果有其入主后宫,必会令得北面军队大胜而归,自此兵戈倒载,停战罢战。因着这个原因,官家自言这才吃紧纳了阮氏,但因阮氏另有孝期在身,以是比及十月方会礼成。
关小郎望在眼中,悄悄将帕子递到小案边上,默不出声,噤然不语。直待她哭声愈来愈小,面若死灰,眸中一片冷寂,关小郎才缓缓道:“阮太仪,可要传膳?”
鲁元天然清楚她的难堪,微微蹙起眉来,却也未曾再提及此事,只是微微一笑,凝声道:“二娘也不必过分难堪了,我想皇后,定会谅解二娘的。这宫城当中,向来孤单,二娘估计无甚可说话的人儿,今后我会不时来看二娘的。”
流珠缓缓昂首,盯了他一会儿,随即又移开视野,唔了一声。
思及此处,她缓缓垂眸,抿了口流珠沏下的热茶,缓缓说道:“有件事情,说来也是风趣。你可晓得,那荣十八娘同哪一名订婚了?”
关小郎不动声色,只低头道:“官家夜里便会返来。”
流珠气得胸间起伏不定,但咬牙道:“儿不过是个出身寒微的孀妇,却不知官家是如何下的旨?满打满算,儿另有十个月的孝期,满朝文武,便没有一个拦着的?于道理不通,于礼法有违,就没有哪个世家老臣直言上谏?”
关小郎微一挑眉,缓缓解释道:“按着祖宗定下的端方,咱大宋宫中,皇后之下便是四妃,四妃其下便是十七嫔。这太仪之位,居于十七嫔之首,乃是正二品的品阶。但因着二娘先前曾被官家封做一品命妇,寿国柔惠慈穆夫人,因此今后今后,二娘还是按着正一品来领份例,和四妃是一级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