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喻盼儿瞧他这副模样,自是愤恨不已,也不再做那一副大师闺秀的淑女模样,纵是怀着身孕,也大喇喇地挽着袖子与他吵。阮良臣只勾唇一哂,腻烦道:“人间尽是俗人。怎能说是酗酒?‘应呼钓诗钩,亦号扫愁帚’,喝了这个,某才气舒舒坦坦地写出千古名篇。”
她虽这般说了,萧奈却还是不好与他直说,只稍稍护着她,跟在她身后,入了厅堂。盼姐儿精力不济,虽强自硬撑,却还是被萧四郎哄着回屋安息。这操刀鬼一小我在前厅候了好久以后,醉醺醺的阮二总算现身,见了他,自鼻间收回一声阴阳怪气的冷哼,随即眯着眼儿,拢着袖子,嘲弄道:
她饭也顾不得上吃,也得空腹中有孕,吃紧忙忙地找了一上午,倒是一无所获。萧奈巡街时遇着了她,虽说国公府已经破败,现下大家避而远之,但这位操刀鬼,却毫不是个落井下石的主儿,得知喻喜麟走失以后,便命腿都走得发软的盼姐儿在茶摊坐下,好生给她沏上茶,随即安抚道:
“我还道现现在另有人登门,必是仁义之辈,可擦亮眼睛一看,这不是操刀鬼萧四郎么?人都道你是狗,哪家有银子都嗅获得,专替显赫人家做事。现现在我家里倒了,给不起狗粮了,美意劝说你一句,萧捕头还是从速找下家吧。”
阮二郎这酒,惊得立时就醒了九成。
阮恭臣眯起眼来,定睛一看,不由讶异道:“却本来是潘三郎。”这花太岁潘湜几经淬炼,早被徐子期从本来阿谁踏实的花/花公子调/教成了个端庄男人,那身松垮垮的肉也更加精干,阮恭臣若非细看,天然是难以认出。
徐子期身跨高头大马,足蹬锃亮黑靴,却未曾如其他将士普通穿戴盔甲,但在便服外披了件黑亮且丰富的貂皮大氅,墨般的色彩与他那乌黑的肌肤相对,更衬得此人气势不凡。更何况,在这男人的手中,还持着一把燧发枪。
这一边阮大郎夜里头忐忑难眠,不知出息是吉是凶,而那边厢,汴都城里,国公府内又出了件事。
稍稍一顿,徐子期将燧发枪支出枪匣,随即又凛声道:“有资格装备新火器的,共有三千两百八十人,特封为神枪营。你们这些人,都是立过军功,手里也有准头儿的,此番领了枪,还是按着老端方来。如有违背军纪者,斩无赦。”
喻盼儿怀着孩子,因怀胎之故,身子并不舒坦,时有犯呕,惯常头晕。与阮二吵了一番后,她便怠倦得很,也懒得管他,只草草和衣睡下,却也未曾想到隔日醒来以后,便出了事。
只是向来听闻徐子期是个咄咄逼人的性子,未曾想到现下竟这般态度暖和。阮恭臣心中惴惴,总感觉分外变态,实在令他不安。
喻盼儿预感不祥,声音略略发颤,道:“叫他何为?他甚么用处也抵不上……喜麟出了甚么事,无妨与儿直说了吧。儿几经大难,没甚么……撑不住的……”
连日里来马不断蹄,及至四月初时,阮恭臣总算到达了北面疆场。说来也是风趣,因那北面蛮子的所谓新年恰是在这四月初,以是北蛮守势放缓,此时更是临时停战,大宋军队也趁此得了喘气之机。
喻盼儿赶紧谢过,可这脚走到路上,便如同踏在那棉花上普通踏实有力,胸腔里那颗心反倒是愈跳愈快,便是她走在喧闹闹市里,都能清楚地闻声那咚咚如擂鼓般的心跳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