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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此言一出,流珠一怔,抬眸看向身边男人,却见傅辛半倚在软榻之上,上身赤露,虽不比徐子期肌肉虬结,却也算得上是个精干男人。傅辛转头,打量着流珠的面色,不由得哈哈大笑,点了点她的鼻尖,又道:“你莫要欢畅的太早。饶是定下叛国大罪,可冯氏早已出嫁,多数也扳连不得她。”
徐子期垂眸道:“我如何会假借官家之名诓你?这一旦败露了,那我就回不去汴京了。反倒是冯将军,现在还在思疑我?”话及此处,他话语突然转冷,凛声道:“你与薄奚的通信,官家已经看过了。不管如何,你在戍守边关期间,与敌将来往,这都足以治下一个叛国之名了。官家想出这主张来,也是为了冯将军你。今后说出去,冯将军之以是与那女将谈情说爱,实是为了刺探动静,岂不比通敌好听?”
傅辛道:“那朕便判了,他不是。”
徐子期挑了挑眉,笑了笑,道:“好,便称她薄奚娘子,何如?这娘子既然对将军断念塌地,将军不若按着官家的意义,假作投敌,麻痹北蛮,以后一面向他们通报假谍报,一面与我们暗中相通。等我们雄师攻入之时,救回将军,并为将军昭雪,再掳了那薄奚返来,岂不如了将军的意?”
流珠微微眨眼,提耳谛听,却本来冯凉卿在京中虽见地了很多美人,但这些小娘子,或是纯稚天真,或是娇媚多情,总归都是贵女,而那位复姓薄奚,名呼若洛瑰的北蛮女将,面孔明艳而英姿飒爽,技艺更是非常高强,实在令这位冯家阿郎面前一亮,挂念在心,饶是两国开战以后,也舍不下那美人儿。
傅辛低笑两声,挑眉道:“二娘且猜一猜,这是如何一回事?”
冯凉卿的脾气,流珠非常清楚,但是现在传闻这报酬了敌国女将而叛逃,却很有些半信半疑。冯凉卿戍守边关多年,未曾出过火不对,虽说爱好女色,却也分得清轻重缓急,按理说来,不大可无能出这类置家属于不顾的混账事儿来。再说了,此人甚么仙颜小娘子没见过,上了疆场,却为一个异国女子而抛家弃国,实在有些古怪。
这个冯凉卿,流珠确切是熟谙的。此时忆起旧事来,流珠却很有些不堪回顾。她当年急着找合适的人选嫁人,走投无路之时,也打过这位表哥的主张。毕竟在这位表哥眼中,哪种美人都有其独到的妙处,流珠对他稍稍勾引,这冯凉卿便动了心。
稍稍一想,流珠又稍稍拉住傅辛的胳膊,缓缓说道:“冯氏执掌国公府这些年间,因开铺子连连亏损,为了捞钱,做出过很多混事儿,此中,也不是没有性命官司。如果官家故意……儿能够找足证据。”
傅辛揉了揉她散开的鬓发,嗅着她乌发暗香,声音略略有些沙哑,道:“先前徐子期送了信来,说冯凉卿在边关戍守期间,似是与北蛮军中一名女将生出了情义。两国未曾开战之前,这两人时不时飞书传情,乃至暗中幽会,分分合合几轮,好一番折腾,还真当他们是那话本儿里头的才子才子了。朕晓得后,便让徐子期动手捅破,未曾想这小子,反倒是有更高超的体例,叫那冯凉卿有苦说不出,有家不能回。”
徐子期命人从冯凉卿身边偷出了手札来,又对冯凉卿加以威胁。那冯将军本觉得他要置本身于死地,未曾想那徐子期却温言温语,款款说道:“阿郎莫要错愕,我之以是拿了这信出来,实是受官家所托,让二郎做出一回反间计。”